一边痛饮美酒,牛大力一边感慨道, “老牛我今天真是受了教训了,本以为对付这个叫季昌的是手到擒来,没想到险些阴沟翻船,这人的召雷秘法当真了得,兄弟你以为呢?” 孟昭此时跪坐在一块桉桌之前,上面摆着四样小菜,还有一壶美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点点头, “不错,季昌的修行法门特殊,而且还借用了此处地利之便,以及大阵之力,纵然取了巧,依然逃不开他高明的手段,纯武功而论,他勉强算是一流,但心机手段加在一起,未必不能抗衡超一流的人物。” 站在公正的立场,孟昭觉得季昌真的算是一个人才,可惜,对方交错了朋友,和挑错了对手,最终导致自己被毒烟暗算身亡,而且死状极为惨烈,不知道他九泉之下,会不会感到后悔。 “季昌武功倒是其次,老牛,你说说看,那季昌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突然冒出毒烟,我猜测是蝮宁搞的鬼,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郑缺一边给牛大力上药,一边有些疑惑问道,在擂台上时,这两人曾有过短暂的交流,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询问牛大力准没错,或许能搞懂为什么蝮宁要暗算谋害季昌。 对此,牛大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叹气道, “季昌这小子很鸡贼,他服用那枚丹药之后,功力恢复,状态也保持很好,按理来说,还能和我再斗一会儿,不过他已经没有战意,给我传音,要和老牛我握手言和。 本来我是不会理睬的,上了擂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关键是,他讲明身上藏有蝮宁给他的百涎烟,剧毒无比,可以与我同归于尽,所以,当时的我犹豫不决,难以下定决心,只能愣在那里。 之后发生什么,你们也都看到了,还没等我决定该怎么做,他身上就冒出了那青烟,几乎瞬间将他毒杀,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连我都吓了一跳,喊了一嗓子,连忙跑下来,不然留在擂台上,怕是凶多吉少。” 郑缺笑了笑,总算是将药膏敷完,整理了下药箱,揶揄道, “你的反应还挺快,知道给自己正名,把这一战结果给定下,够鸡贼的。” 实话实说,牛大力虽然有完胜季昌的水准,但当时,两人属实是未分胜负,若不是季昌突然被毒杀,怕是还有的打,至少不会这么快决出胜负,牛大力算是现实了一波,将名声揽在自己身上。 “这就难怪了,或许正是季昌要向牛兄罢手言和,惹怒了蝮宁,他心下发狠,动用了某种手段,让这毒烟扩散,此人果然狠辣。” 云飞摇摇头,对于蝮宁的行径很是鄙夷,甭管怎么说,季昌上台和牛大力对垒交手,全是因为孟昭和他之间的矛盾延伸。 若非如此,季昌和牛大力无仇无怨,何必冒着这个风险上台? 最终的结果简直是可悲,他没死在对手手上,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 “很有可能,之前蝮宁就能无声无息给我兄弟下药,害的咱们虚惊一场,这次估计也是用了相同的法子,暗算了季昌。 不过也是这个姓季的活该,明明没他的事,非要掺和进来,现在是自作自受。” 牛大力虽然觉得季昌有两把刷子,该损的地方还是损。 顾司南此时也插了嘴,不过关注点并不在季昌身上,眉头紧锁,带着担忧, “此战胜负并不重要,关键的是季昌之死,透露出的东西叫人心寒。 蝮宁此人的手段实在厉害,叫人防不胜防,他杀季昌,未尝没有恐吓的意味,这比之前下药还要来的让人震怖。” 顾司南话音落下,在场诸人神色齐齐一变,冷肃的冷肃,担忧的担忧。 的确,牛大力想要杀鸡儆猴,但其实,真正杀鸡儆猴的,是蝮宁,因为季昌之死,充分展现了他的狠辣无情作风,精妙强悍手段。 郑缺此时又插了一嘴, “不止如此,季昌死在擂台上,虽然是蝮宁动的手,但大家都会默认为老牛做的,因为是擂台战,对于仙宫之主的规矩也不存在破坏的说法,连后路都考虑的清清楚楚,这小子不但够狠,而且也够阴。” 牛大力捏了捏自己耳垂下的大金环,撇撇嘴, “所以我这是被他给利用了吗?” 郑缺笑笑,从结果来看,的确是这样,不过牛大力也算不上多亏,毕竟名声都加在他身上,杀名行者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顾司南见孟昭神色轻松,并无什么担忧,劝道, “我知道公子武功高强,素有底蕴,背后势力也庞大。 但蝮宁阴谋诡计多不胜数,还是要小心,而且最好尽快解决此事。 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希望公子好生思量。” 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