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大嫂得罪个彻底？” 沈牧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又看了阿宝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姨收起了书房里的两个茶杯，偷偷地觑了一眼沈牧，沈牧竟然没过宋嘉和，着急地看向烟柳，怎么烟凝也不解释解释？ 柳烟凝却只字不提宋嘉和，谈完了正事，秦姨从厨房出来，“沈生要留下来吃饭的吧？” 沈牧连忙说道：“我一会儿就，不麻烦了。” 秦姨看向柳烟凝，柳烟凝看了看他身上件磨毛了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穿了年了还舍不得换，这么节省的人，昨天却肯出二十块打车费。 “留在这吃吧。”柳烟凝终于发话。 秦姨高兴地说道：“我再去买个排骨吧！” 还有十来天发工资，沈牧已囊羞涩了，单位只包一顿饭。他暂时都没钱给柳烟凝，更不好意在这蹭吃蹭喝，他站起来对秦姨说道：“秦姨，真不麻烦了，我还有事，一会儿就。” 秦姨笑容一僵，柳烟凝更是意外，沈牧的不识好歹惹恼了，声音也变得冷硬，“行了秦姨，人家不想在这吃就算了，你去买两扇排骨，咱们自己炖了吃！” 沈牧一时间留也不是，也不是，还是秦姨帮他解了围，“也不差吃饭的这点时间呀，吃了再去忙。” 沈牧看向柳烟凝，柳烟凝不理会他了，冷眉冷眼的，进书房去了。 秦姨提着篮子出去买菜，阿宝在玩收音机，收音机里面在播放着苏联的谣。苏联已在去年底解体了，正因为苏联的解体，撤了他们的援助工程师，项目不得不暂停下来。 沈牧也是跟苏联的援助工程师学了一些俄语，并不精通，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 阿宝听得摇头晃脑的，谣的调子非常欢快，他跟着蹦蹦跳跳，小脚丫子爱出汗，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小脚印。 沈牧微笑着看着他，心一片柔软。 门口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阿宝~” 沈牧看过去，是毛宁宁，他越来越喜欢来找阿宝一块玩了，主要是非常迷恋阿宝的小火车。 沈牧挺愿意让两个孩子在一块玩的，毛宁宁能说会道的，小嘴噼里啪啦，兴许能教会阿宝说话。 两孩子一块玩耍，玩着玩着，沈牧听见毛宁宁小声地阿宝，“是你爸爸吗？” 沈牧一下就坐直了，恨不得两只耳朵能竖起来，但他快就反应过来，阿宝还不会说话，他悄悄地看过去。 他看到阿宝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朝毛宁宁点头。 沈牧的心脏仿佛被阿宝的小脑袋撞上，一时间战栗不已，眼窝顿时湿润了，视线模糊得乎看不清阿宝的小脸蛋。 他这个爸爸做得真是不称职。 第二天，沈牧就请龚扬给化工厂及顾曼工作的图书馆发了协调函，请他们督促顾曼两口子还债。 员工的家事闹到了单位，化工厂本就是营企业，跟航天院这种特殊级别的单位都够不着边，对方郑重其事地发了协调函，化工厂的领导约谈了沈贵荣，顾曼也被领导训了话。 两口子本是想执行拖字诀，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不得不乖乖地还钱。顾曼当然不甘心卖房子，让沈贵荣去找吴桂芬要来了压箱底的三千块钱，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遍，好不容易凑够了九千六百块。 顾曼是个聪明人，眼见着钱是必须得还回去了，关系也没必要弄得更僵，毕竟沈贵荣没什么出息，这辈子能在化工厂上班到退休就已不错了，沈牧不一样，他在航天总院工作，人脉广，层次高，以后就是儿子最强大的背景。 于是顾曼亲自钱送到了家属院来，里还提着一网兜的苹果，路边买的次果，五毛钱一斤。 来的时候沈牧没在，抹着泪对柳烟凝说他们凑到这些钱有么的不容易，之前不是不愿意还他们钱，着是没办法，还让柳烟凝他们不要放在心上，过两天请他们一家人到家里吃饭。 “亲兄弟，没有隔夜仇的。”顾曼这样说。 柳烟凝也不拆穿，一张一张地点着钱，数得顾曼的脸色都忍不住有些难看，一直到数完，确数目无误，说道：“大嫂，你们没卖房子也把钱凑出来了，看来也不是没有能力还钱嘛。” 顾曼买房子都没借钱，他们自己有些存款，再加上吴桂芬补贴了沈牧的工资还有他们的积蓄，其这些积蓄半也来自沈牧刚工作年的工资。现在是真的欠了一屁股债了，顾曼心里暗恨。 没来这个家之前，顾曼还真以为柳烟凝过得不好，可来到这一看，好家伙，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