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早早和十八定下婚事,先让十八接受他们的身份,再慢慢培养感情才对!
远在京城的温驰安刚喝了一口热茶,转眼间因为一道喷嚏剧烈咳嗽起来。
“公子,天凉了,多加件衣服吧!”
温驰安搓了搓鼻子,点点头道:“也是,你去替本官把袄子拿来。”
“是。”
下人离开后,温驰安仔细看了从幽州传来的密信,全部阅览之后,赶忙将信烧了,起身朝外走。
下人拿着袄子追上来:“公子,要去哪儿?”
温驰安摆摆手道:“袄子先不要了,你让门房去备轿子,本官要进宫一趟。”
*
篝火噼里啪啦作响,月黑风高,明日该到幽州。
赵璟命人改道,绕过幽州,从朔方过山路,自句隶直奔京城。
张广并无异议,想来赵璟自有他的道理。山路难走,顶多是耗几匹马,多费些力。十八知道为什么,上辈子从女金回来的路上,赵璟便猜到会有人在半路袭击,即便如此,依然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后来才知道,是将军庞毅里应外合,将他们出卖,赵璟当即将庞毅处死。
这辈子庞毅早早死在女金,他手底下的人也早就被赵璟暗中处理了,虽然排除了隐患,以防万一,赵璟选择了绕路。
十八躺在车厢里睡不着,转身膈到一块东西,她从腰间的带子上取下来拿在手中。
是她绣的那个荷包。
她原先想绣凤凰,可惜绣的不好,后来改绣牡丹,仍旧乏力,最后她还是打算绣凤凰,反正都绣不好,不如试一试。
在某些事上她一直是一个死脑筋,她什么地方值得赵璟喜欢呢?
十八实再想不通。
辗转反侧间,她想到白天阿谷对她说的那些话,往昔赵璟和她相处的片段一幕幕涌上心头,明明是深秋,她竟生出了一股烦热。
黑夜里只余篝火声撞击着心扉。
不多时,有人进了车厢。
十八感知到,立刻闭上眼睛。
她闻见熟悉的香料味,听见耳畔传来的叹息声,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赵璟。
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将她抱起来,甚少与旁人接近的她立刻生出几分抵触,双手推拒的同时睁开眼睛:“......”
赵璟当场被抓。
面不改色,凤眸微敛,若非眸中几乎难以窥见又无法躲闪的潋滟,只怕十八当真会以为对方不为所动。
“天寒,我怕你睡得不好。”
他言语不该,还是之前的模样,白天的情绪仿佛是昙花一现。
说是来看她睡的好不好,人也看完了,赵璟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你白天说发乎情,止乎礼.......”
十八闻言满面通红。
原来赵璟白天就在车厢外头,那不是她和阿谷的话他都听见了!
十八心里一团乱麻:“请恕阿谷胡言,她不是有意的。”
赵璟道:“你不让我罚她我就不会动她。”他顿了顿道,“再说,她说的很对,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他找了个位置,将十八抱在怀里,并非像之前那样的依靠,而是切切实实的拥抱,十八的脸靠在他的胸口位置,双手无处安放的随意搭在两侧,他锢在十八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
怀里的人不适地扭了几下,并不习惯这般面对面相拥的亲昵动作。
但赵璟没有放开的意思。
“别乱动!”
头顶上响起压抑的闷哼声,十八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再乱动了。
她的个头不算矮,比阿谷要高不少,平时没有察觉,现在被赵璟抱在怀里才发现自己的这点身量对赵璟来说并不算什么。
难道是她白天说的赵璟对她太过拘礼,所以赵璟才会做出这般越礼的举动?
十八不免觉得耳廓发热。
赵璟虽然抱着她,但并没有什么越矩的动作,初时有些不习惯,渐渐的,十八生出几分困意,反倒不觉得别扭了。
就在此时,赵璟忽而发问。
“你还记得刘太妃吗?”
瞌睡被搅散,十八眨了眨眼睛。
她不太喜欢刘太妃这个人,原因无他,上辈子赵璟初露锋芒,适逢文帝病重,南山燕王赵复进京,益州动荡不安,刘太妃突然染上恶疾,说是不久于人世,想在死前见一面赵璟。
赵璟连夜赶回京城,入了皇宫才知道是陷阱。
彼时他大破息慎,又做出了几件功绩,越来越得人心,再加上赵复进京,像是给平静的朝堂豁开了一个口子,皇帝本就疑心病重,担心赵璟夺位,伙同刘太妃将赵璟骗进宫来,秘密杀害,再以谋逆罪昭告天下,好在赵璟及时折返,这才逃过一劫。
后来,更知道这个计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