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被他弄得愣住,只听他又说道:“我喜欢你,是把你当□□人,是想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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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谷端着水壶过来,门口守着的平安瞅了她一眼:“送水啊?”
阿谷点点头,模样有点忐忑。
马车里分明是两个大活人,她的表情却好像捐躯赴死般壮烈。
平安点点头:“去吧!”
阿谷为难地把水壶递过去道:“平安哥,要不你替我去吧!”
“别别别,怎么能抢你的工作呢!”平安扯着嘴皮把水壶推过去,“再说了,我等会儿还得驾马呢,”他两手一摊,“要不你来!”
阿谷瞪了他一眼,这厮明知道她不会驾马,分明在作弄她:“我去!驾你的马吧!哼!”
说完,她吸了一口气,提着水壶走到马车的布帘外:“王爷,姑娘,我来送水。”
等了没一会儿,里头传来声响。
“进来。”
阿谷掀开帘子进去,小心翼翼地朝十八的位置看了一眼。
即便她做好了准备,还是坐立难安。
车里的两个人分别坐在马车的两边,王爷坐在正中靠左边,十八坐在右侧靠近门帘的位置,统共不大的空间,感觉他俩之间像隔了一座山那么远。
十八的神情如常,捧着一本书在看,阿谷再去看赵璟,脸色堪比阎王爷,活像倒霉催的被别人骗了几万两黄金似的难看。
王爷这般已经好几天了,自打他从女金的皇宫回来就是这副模样,王爷本就性格乖戾,这几日谁敢触他的霉头,少则罚三个月的俸禄,多则挨几十大板子,总之谁也别想好过,好不容易和谈结束,王爷把十八接回来了,他们想着王爷这下心情总会好点了吧?
并没有,恰恰相反,王爷的心情越来越差,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让谁都不敢靠近。
犹记得当时王爷把十八接回来的那天,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丝毫没有管后面的十八,她与平安都惊呆了,在他们的观念里,不论如何,王爷对十八都是极好的,从来没有不顾她的想法。
私下里不少人都在猜测十八失宠了,但阿谷却不这么认为,别的事情都可以作假,细节却是做不了假的,王爷对十八似有若无的关注,那被隐藏在阴翳之下的视线,他尽管言行总保持着疏离和冷漠,但阿谷心思细腻,她觉得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生气。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王爷生气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性是因为十八。
难道他们在女金的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冲突?
“还想看多久?”赵璟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狭小的车厢将他的声音压缩,从四面传来,极有威慑力。
阿谷浑身瑟缩,连忙说道:“阿谷不敢!”
接着是诡异的沉默。
书页翻动,十八把手上的书放到一旁,朝赵璟的方向看去:“阿谷不是有意的。”
阿谷心里一咯噔,担心赵璟迁怒于十八,没想到后者什么话也没说,只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闷响,赵璟提起衣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