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能察觉不出来么？
不过私底下，她倒是拉着纪柠好好问了一通。
“不是利益交换，也不是强取豪夺？”
听见后面那个词的时候，纪柠还有些哭笑不得：“您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啊，没有的事情。”
陈女士道：“原本在我的认知里，像他那样的人，最后都是会联姻的。最起码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吧？你……你的存款有他的零头吗？”
这话深深地伤害到了纪柠，她立即抗议道：“我又不是要他的钱！”
陈女士一言难尽：“是他不在乎你的钱。”
“……”纪柠佯怒：“您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
陈女士很坦然：“你往内拐一个我看看。”
纪柠顿时噎住。
“总而言之，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纪柠原本想说他们是自由恋爱，但追根究底，其实好像也是由利益先开始的，便换了种说法：“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非常健康的恋爱。”
陈女士原本还想多嘱咐两句，但后来还是作罢，有些东西骗不得人，她是有点年纪不假，但是眼睛还很亮堂，这俩个年轻人相处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看得很清楚。
只是有一样，阶级的差距到底是没有那么容易跨越的，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并且一定不好听。
纪柠笑呵呵：“您忘啦？我一向不会把别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到我面前多嘴，万事好办。”
陈女士：“那万一就当着你的面指指点点呢？”
纪柠无辜道：“那我就骂回去呀。”
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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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那天，来的人不少。
在这之前，温知斐曾向纪柠一一介绍过宴客名单上那些人的身份，有些是生意上的，有些则跟娱乐圈拐着一点弯，也算是人脉资源。
至于他的亲戚么……原本温知斐是不想要邀请的，因为觉得他们出现在订婚宴上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后来想想，又怕别人会因此觉得纪柠没有被温氏所接受，为了避免这些闲话，便还是递了帖子过去。
来可以，但是有要求。
温知斐直接了当地提醒：如果有听见任何有关于纪柠的闲言碎语是从他们口中说出的，那么对不起，他又要对他们名下的资产动手了。
人为财死，有温明飞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
有些刻薄的在背地里嘴痒，想说两句坏话，他们还得僵着脸去帮忙反驳，很是心酸。
订婚宴并没有那么拘束，晚宴过后便是舞会，纪柠趴在温知斐的肩膀上，跟着音乐慢慢挪动步子，一双眼在昏暗灯光下显得亮晶晶。
“我今天好开心啊，阿斐。”
“你有没有看见，那些人对我有意见却不敢开口直言的样子，太好笑了，还好我憋住了，不然他得记恨死我。”
听见前一句时，温知斐心底满是脉脉温情，后一句颇具纪柠特色的话，又让他有些好笑，“你不用给他们留情面。”
“嗨呀，有些场面总要过的嘛。”纪柠笑嘻嘻的，忽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他，“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狗仗人势？”
温知斐扶着她的腰，挑眉道：“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纪柠想了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眼见着温知斐的表情不太对，她继续尝试更换：“狐假虎威？”
温知斐好笑地吻了下她的发，“好了好了，可以了。”
纪柠扁嘴：“你看看你，还嫌弃我。”
温知斐：“有吗？”
见纪柠鼓着脸连连点头，温知斐倒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坚持，凑过去碰碰她的唇角，软言哄道：“没嫌弃。”
纪柠立即笑逐颜开，刚要说点什么，忽然有个人从旁边冒了出来，打断了他们此刻的温存。
“纪小姐，好久不见啊。”来人梳着油头，西装革履，看上去人模狗样，却吊着眉梢，神情不怀好意。
纪柠茫然几秒：“你是？”
温知斐在她耳旁说了个名字。
纪柠这才想起来人的身份，说起来，他跟池映还有点交情，不过家中产业却要比前者更优越的多。
某次宴会上他们见过，只是当时池映言语轻佻，纪柠也没客气，立即翻脸走人，倒让池映闹了个没脸。
油头男仗着自己家里不用仰仗温氏的合作低声下气，说话便不太客气，“这么快，就换人了？”
纪柠微笑：“你知道诽谤别人会烂嘴吗？”
温知斐闷声低笑。
油头男被她噎了一嘴，想起好友在她身上吃过的亏，心中不平，又讽刺道：“只不过是温董包养的金丝雀而已，别太得意了。”
他们圈里的人，基本很少有尊重伴侣的，商业联姻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