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灰叔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口臭味顿时弥漫了整间屋子,把头深吸一口,闭上了眼,小萱鼓着腮帮子,也不敢吭声。 这种口臭比脚臭狐臭猛的多,真能把人熏死,我们都忍着不说话,是怕失礼得罪人。 屋内灯光昏暗,阿春神情痛苦的躺在床上轻微扭动,她手脚被绑,耳朵鼻子还有....,我不好意思多讲,但讳不避医,可以接受。 灰叔一口口的抽卷烟,他眼睛不断瞥向墙上挂的时钟。 秒针卡卡的走,深夜听的格外清楚。 “当!当!当!” 整点报时,十二点。 灰叔一把丢了卷烟,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个“竹夹子”。 这竹夹子看着年头不短,包浆很重,两头各带着一段细绳子,外形像古代那种夹手的刑具。 他声音清朗,突然大声念道:“黄春儿啊,今日非尔葬命之时,尔魂列床头,魄立床西,逢今朝腊月初三,老汉我替你尸毒过身,事后你当供我瓜果蔬菜猪牛羊狗,以报大佛啊。” 赵爷啧了声,说什么节骨眼了都,赶紧开始吧,别整这套老切口了。 灰叔不乐意了,他说:“那不行啊!切口不能免,这是家里祖宗给定的规矩,当年要不然这套切口,我家祖宗早就饿死街头了,又哪里会来今日的我啊。” 赵爷无奈,说随你吧,我们都尊重你家祖辈规矩。 灰叔满意的点点头,他一把撩开被子,拽住了阿春脚踝,粗鲁的把阿春拖到了床边,随后直接用竹夹子,夹住了阿春脚底板。 他扭头吩咐道:“拉绳子。” 我和豆芽仔开始拉绳子,他又皱眉说:“用力,要阻断血液流通,力气小了不行。” 我咬牙,狠下心用力拉绳子,豆芽仔也一样。 阿春呢喃着喊痛。 灰叔捏开阿春嘴巴,用大头针在他上颚某个部位刺了两下,应该是刺流血了。 随后他一直盯着阿春脸看,看了能有好几分钟。 突然,像是从阿春脸上看到了什么,他毫不犹豫立即俯下去,嘴对嘴和阿春吻在了一起。 阿春瞬间眼睛睁大!恐惧的看着灰叔。 我们都看到了。 不是情侣间那种正常轻吻,灰叔腮帮子不停收缩,就像在用尽全力,往自己嘴里吸什么东西。 阿春双手抓紧床单,似乎有种要把床单抓破的感觉。 十几秒后,灰叔慢慢松开嘴。 只听噗通一声。 他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灰....灰叔!你的脸....!” 灰叔跪在地上紧闭嘴巴,能听到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脸色也由之前的红润,一瞬间成了青黑色!非常诡异。 他伸了一下手,示意我们都不要说话。 只见灰叔慢慢平躺平在地上,他掀开自己上衣,用大拇指,死命压着肚子上的一个不知名穴位。 “呼.....” 他张开嘴,缓缓吐出了一口白气。 室内没这么冷,我们正常呼吸绝不会看到这种白气。 我看着他肚子就像一个皮球,伴随故意控制的呼气吸气,不停的干瘪下去,膨胀起来,膨胀起来,又干瘪下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灰叔脸上的青黑色慢慢消退,恢复了正常人的红润。 他从地上爬起来,喘气说道:“这......这小姑娘中的不是普通尸毒啊,真娘的厉害,我刚才差一点就收不住了,这怕是千年尸毒。” “千年尸毒?!” 我瞪眼问:“真的假的啊灰叔,那个西夏墓撑死了最多七百年!怎么可能有千年的尸毒?!” 灰叔皱眉道:“你个小年轻懂什么,我老灰这辈子吸过的尸毒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除了那个太监尸毒,这小姑娘身上的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了。” “太监尸毒?是什么?” 赵爷开口解释说:“前几年一个你们同行,盗清朝一个太监墓的时候中了尸毒,他最后通过各方关系找到了老灰帮忙,老灰那次差点没挺过去。” “是啊,”灰叔回忆道:“那不知道是清朝哪个太监,它是真他妈的毒啊,那次我足足缓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别聊什么清朝死太监了!”豆芽仔开口问:“那阿春好了没有!” “废话!尸毒清了身体当然就好了!” “那她怎么又昏过去了?”豆芽仔又问。 “昏睡是正常情况,根据我以往经验看,她这觉最少要睡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