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啊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风雨声,不怕太阳晒……”
悠扬的童声在孤儿院中回荡,一群小孩子在院子里上课。
而宋袭野乖乖地坐在板凳上,等着孤儿院的老师来分饭。
“这是你的。”她多分到了一碗汤,正低头喝着,视线不自觉地被远处一人吸引。
男孩留着寸板,神情冷漠。
他大概有八岁,比我现在的身体大上两岁。
皮肤白皙,睫毛很长,从眉峰到嘴唇都十分精致。
手中只有一碗汤。
他是新来的,是个聋哑人。
因为不会说话,所以和周围人格格不入,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吃着。
孤儿院这几年光景不太好,直接体现在了食物的量上。
一人就一碗汤,一个杂面馒头。
但他的馒头一发下来就被人抢走了。
男孩慢慢地喝完,有人坐过来,坐到了斜侧方,叽叽喳喳在唠嗑。
他抬头扫了一眼。
这人对视上,端着盘子离开了,临走前,还跟着伙伴窃窃私语:“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不就是不会说话吗?”
“他看人眼神也跟神经病似的,看得我凉飕飕的。”
“可能精神也有点问题吧。”
……
后来男孩的视线又落到了我这边。
这小孩也太敏感了!
宋袭野感慨,只是看几眼,就被察觉,于是赶紧低下头吃饭。
如果没有猜错。
她穿越了。
看看这身边这喳喳不停的东北话,还有远处又聋又哑的小孩,她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
不会是穿到刚刚看完的悬疑剧《漫长的季节》里面了吧?
还可怜悲催地在孤儿院!
关键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她虽然是重口味悬疑片爱好者,但有个毛病,就是看完就只能记得一个大概,要是再详细一点,啥都不记得。
《漫长的季节》看完,就光记住这剧里有三个搞笑小老头,还有女主手刃变态复仇的情节了。
但是女主身边有个弟弟,就不太想得起来。
勾勒起的记忆,只有他是聋哑人,长得挺好看的,打架狠厉,身世很惨,最后死在牢里了。
哦,对了,还有个“稀碎的初恋。”
那初恋不是个东西,给女主下迷药,送到一男的床上,最后被女主剁.碎了。
宋袭野想到这,浑身一颤。
无论坏蛋还是主角,一个个都是个狠人啊!
但她只是九年义务教育,在普普通通家庭里长大的女孩,然后发愤图强考上一个不高不低的大学,又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还没嘚瑟两年,出门买个奶茶,就被一辆车撞到了这个鬼地方。
她又悲又愤。
心中骂了老天一百遍,躺在床上,闭眼又睁开,睁开又必上,无论重复多少次,依旧在孤儿院迷你版的小破床板上。
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她真的不明白为啥是自己。
要是个东北人,也就算了,还能适应适应,可她在南方长大,无论这里的天气,还是说话的口音,生活习惯……没有一个能舒心的。
幸亏东北话好懂!
她悲伤地想着,至少能听懂说啥。
吃了几口,她实在是吃不下了,抬头看见那个男孩还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和主角团发生联系。
这么多年看影视剧,靠近主角的,要么就是太幸运狗到了最后,要么就是太不幸,死得快。
但送个饭没啥问题吧?
反正她也吃不完。
宋袭野的恻隐之心在动,她看了看那个小孩,总觉得可怜巴巴。
这才多大点孩子,被欺负的连饭都吃不饱。
就那一碗汤能有什么用?
发的馒头被人抢跑了,还不能喊老师过来。
最后多年素质教育起了作用,她端着盘子过去,露出柔和的笑容,把馒头递过去:“小朋友,我吃不下了,你要不要吃?”
她心理年龄已经成年,但现在这个身体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比男孩还要小,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哄小孩的模样有多滑稽。
男孩抬头。
宋袭野一瞬间体会到了凉飕飕的目光是什么样了。
男孩的瞳孔漆黑,眼睛狭长,像是刀刃上反射的光,冰冰冷冷的。
她手一哆嗦。
妈呀,这真的有点吓人。
馒头掉进了男孩的盘子里。
一个小孩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宋袭野深吸一口气,找到了一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