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将自己目前的资产清算了一下,手上的存款加上一些股票和基金,然后扣除每个月要还的房贷以及日常生活开销,剩下的实在算不上多。 这点钱实在是很难实现接下来的宏图伟业啊。 阮秋将自己呈大字型的摆在了床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只剩时钟的滴答声。 听着听着,阮秋突然灵光一闪,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了床直奔书房,把客厅里正给自己舔毛的崽崽吓了一跳。 崽崽晃着尾巴走进书房,看见阮秋蹲在柜子边翻箱倒柜,倒出来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像是她小时候的玩具。 没什么新鲜的,崽崽兴致缺缺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舔毛。 小酒馆内,阮秋正在斟酌自己的下一步,一直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见到她的眼神中有了焦距,林北安极其自然地在她的对面落了坐,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听说你连奥科的李总都拒绝了,难道是在等人?”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阮秋摇了摇头,“没等,他不会来的,过段时间我自己去找他。” 林北安有些怔住了,看着阮秋不像是在说笑的神色,他轻笑了一声。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在等我。” 阮秋忽略了他言语间的情绪,眼神越过他落在台上。 “林总说笑了。” “……” 又变回林总了。 林北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脑海里迅速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好像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吧? 不过阮秋做事一定她自己的道理,他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伦敦,一座大半年都在下雨的城市,当阮秋再次出现在这座城市的时候,心情总是不自觉得会沉重很多。 夜幕降临之后,阮秋出现在了当地的一家酒吧,舞池里的音乐震得她心口都有些发麻,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吧台边,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不多时,吧台里走进去一个亚洲长相的男人,热情地跟调酒师打着招呼,眼神时不时的瞥向舞池,仿佛在讨论哪个美女的身材最火辣,全然没有注意到吧台边的阮秋。 然而他就是阮秋要等的人。 那人是个韩国人,副业是这家酒吧的酒保。 阮秋对着他用韩语喊了他的本名:“崔承珉。” 他回过头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阮秋,在确定自己到底认不认识眼前的人。 阮秋冲他笑了一下,“我有事找你。” 他将信将疑的坐在了她的对面,用韩语回道,“你是我以前的同学吗?” 他初中毕业之后独身一人来到伦敦打拼了,之后在这边大家都叫他Colin,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原名。 阮秋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全程用的都是韩语,“当然不是,我是中国人,我需要你带我去见你真正的老板。” Colin眼光一转,换上了一副轻佻的表情,“okay!I’ll et the naer for you, just a nt please.” 阮秋见多了他这副死样子,“崔承珉,不要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只需要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她,然后告诉她我想见她就可以了。” Colin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阮秋递给他一个盒子,他下意识地想打开,阮秋及时出声制止,“不要打开它,更不要弄丢了,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不保证倒霉的人不会是你哦。” Colin咬了咬后槽牙,微微点头,“如果你敢耍我,我保证倒霉的人一定是你。” 阮秋把写有电话的便条放在桌上,“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走出酒吧,阮秋低头轻笑了一下,久违地再见面,她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不过估计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自己这口流利的韩语也是拜他所赐,之前在伦敦生活的时候,他是她的邻居,脾气不太好,骂人的时候喜欢用韩语,因为这边大多数人都听不懂,阮秋为了不吃亏,去学了个七八分,语言天赋加上环境的原因,到后面两人已经可以用韩语吵架了。 阮秋尽管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但是并没有太多感情,更提不起故地重游的兴趣,对这里印象最深的就是永远灰蒙蒙的天。 好在,Colin很快就联系了她。 电话那边的Colin听起来很不服气,“没想到你不是在发疯,我们老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