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穿着精致的严锦帆坐在了某个不知名巷子里的一家烧烤店内,阮秋看着他比锅底还黑的脸色,笑吟吟道,“怎么了?被吓到了?都说了带你来见世面,怎么样?严少爷,之前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吧?我跟你说这里的烧烤可好吃了,你尽管吃,肉管饱。” 严锦帆看着穿着一身宽松卫衣短裤头发扎着丸子头的阮秋,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阮、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洁癖。” 阮秋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桌面,一面睁大了眼睛惊奇道,“是吗?什么时候说的?我年纪有点大,记性不太好,可能忘了。“ 见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下来,阮秋收起讨打的表情,把刚烤好的肉串往他面前推了推。 严锦帆看着面前的肉串,又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她面前的烤串上满是鲜红的辣椒粉,“我记得你的伤还没好吧?医生不是跟你说要忌口吗?” 阮秋满不在乎的吃着肉串,“都快忌了半个月了,昨天去拆线了,没事,死不了。你试试,很干净的,我吃了好多年了,没死呢,而且味道真的很不错。” 见他仍旧不动,阮秋拿起一串烤肉怼到他嘴边,强势说道,“张嘴。” 香味直冲鼻尖,严锦帆不情不愿的张嘴咬住一块,嚼了两口之后发现味道确实很好,好到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洁癖,一串接一串吃得很香。 阮秋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又把旁边的蔬菜往他面前推了推,“这些都是微辣的,肉串要不要再来点?” 严锦帆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阮秋起身去加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杯果茶。 后来两人都默契地埋头吃烤串,没有人说话,吃到最后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被辣得不行的时候阮秋顺手拿起旁边满是冰块的果茶猛吸一口,表情满足得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 严锦帆突然发现长得矮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显嫩。此刻的阮秋像是晚自习后出来给自己加餐的高中生。 吃饱喝足之后阮秋开始说正事了,“俗话说吃人嘴短,我现在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严锦帆沉默了两秒,无奈的笑道,“你倒是一点不肯白给,奸商本性,真不愧是严振华带出来的人,MYN交给你你一定能打理的很好。” 阮秋打断道:“别贫,你就说帮不帮吧。” 严锦帆一本正经的回她,“先说说什么事吧。” 阮秋厚着脸皮,“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严锦帆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阮秋,你开始玩赖的是吧?你要是要把我卖了我也得先答应你?你爱说不说。” 阮秋不甘示弱地呛回去,“谁玩赖了啊?谁要卖你啊?就你这脾气,谁家缺祖宗要买你啊?下海都不一定有人点。” 严锦帆被气得七窍生烟,“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啊?” 阮秋忍辱负重地换上一副假笑,“严少爷,我过几天有个晚宴,缺个男伴,您老人家看看是否能赏个脸?” “晚宴?林氏小姐的生日宴?呵,是严振华找你了吧?”严锦帆眼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一个生日宴,要什么男伴啊?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我不去。” 这和卖了他有什么两样,他都快忘了,阮秋只是严振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监控。 阮秋:…… 阮秋不明白,这对父子的关系为什么会僵成这样,自己还要当夹心饼干,承受两边的压力。 见阮秋垂着头不说话了,严锦帆心里更加窝火了,站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阮秋见状赶忙叫住他,“哎,你认路吗?不去就不去,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啊?” 严锦帆充耳不闻,他觉得整条巷子都变得很脏,下水道里飘出来的恶臭,低洼处的水坑里泛着黑的脏水,他觉得有点犯恶心,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阮秋匆匆忙忙结了帐之后就沿着他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但是严锦帆走得很快,等她追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试着打电话,没人接,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只能碰运气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了。 阮秋觉得,以后还是不要生小孩了,都不说叛逆期的小孩,就这二十好几的人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一心找人的阮秋没注意到转角处的几只流浪狗,面对突然传来的狗叫声她被吓了个激灵并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后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小时候被狗追着咬过,此刻完全是应激状态。 狗狗发现了站在原地的阮秋,叫得更欢了,阮秋捂着耳朵蹲下身,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找严锦帆,只想着要怎么在不引起狗狗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