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疑惑的男人驻足停留。
倾奇者无疑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在数次与丹羽的交谈中桂木对这件事了解的非常清楚。
纯白之人如今居然也学会了烦恼吗?真是不容易。
桂木坐到倾奇者身边,此时他饮下的酒后劲终于到来,扶了一把稍微有些昏沉的脑袋,男人问道:“或许我可以听听你觉得什么奇怪。”
“踏鞴砂最近刚来不久的荧小姐。”不懂得掩盖的少年尝试向年长的人求助,他不懂得要怎样形容,所以嘴里的突出的话显得有些散乱,“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就是她在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去看过去。她很勇敢,还很漂亮,在踏鞴砂非常受欢迎。”
并不知道自己在踏鞴砂也相当受欢迎事实的倾奇者抱住自己将下巴放在堆叠起来的手背上,他目光落在被月光照着的地下,她好像跟他完全不一样。
醉酒的人只隐约听到几句朦胧的话,桂木的脑袋不太能反应过来,但他将总是忍不住看她那句一字不落听进心里。
男人从混乱的脑海里找到了一句话:“你现在想她吗?”
少年犹豫,然后点头。
他总是忍不住想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眼前皆是重影,桂木没有看到他点头的动作,只以为是害羞的少年不肯说。
“你这样怎么行。”他常年握刀的手掌一个使力拍在身旁少年的肩上,“虽然稻妻崇尚含蓄风度,但遇到喜欢的人可不能犹豫,尤其不能像你这样内向磨蹭。”
倾奇者茫然:“喜欢……的人?”
“你总是想她,难道还有第二种可能?”理智早已经飞到天边的人试图对身边的少年进行场外援助,“既然她很受喜欢,那你就更要告诉她,不然哪天你见到她与别人站在一起能接受?”
犹豫的少年稍加思索,觉得或许可以。
荧那样耀眼,他真的能站到她身边吗?
“那怎么行呢?”桂木带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长篇大论试图将自己的歪念灌输给身边的倾奇者,“就像我与丹羽爱刀如命,若面前放着一把宝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刀让给他。”
是这样吗?
倾奇者低头看自己伸开的手掌,刚制作好就被抛弃的人偶真的能有这样的资格吗?站在荧的身边,选择她,也被她选择。
喝醉的桂木酒醒后已经不记得自己与单纯的少年牛头不对蛇尾拉扯到后半夜的事情,他回忆昨夜谈到的锻刀心得,提笔洋洋洒洒在案前消磨了好半日时光。
至于倾奇者,少年在旭日初升时再一次抱着剑敲响荧居住那宅院的大门。
荧不讨厌好学的人,所以自然也不排斥踩着晨光踏入院门的少年。
他举剑的动作依旧僵硬,但是比起昨日里好歹像样一点,可见回去之后也没就此将坚持的事情放下。
“你是初学者,不必太过心急。”他今日动作颇为僵硬,可见是昨日练得太猛于是在身体上留下不适,虽然她也不懂这具人偶的身体为什么会沿袭到人类的习性,荧只好犹豫道:“回去之后可以多活动一下四肢?”
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她着实不了解这些。
看着认真点头的倾奇者,荧不忍心继续看他,只好转头提及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我后日要启程远行一趟,到时候你就不必来了。”
倾奇者挥剑的手慢慢停下:“荧还会回来吗?”
她要走多久?是要离开踏鞴砂了吗?
“只是接了新的委托,应该过不了几日便能回来。”从九条阵屋将那个枫丹来的技师接回来而已,一来一回甚至用不了七日。若非传送锚点现在不能使用,她甚至不用提前动身。
荧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突然降落又突然雀跃的情绪,她想到那笔她无法拒绝的丰厚报酬。
如果能拿到手,接下来不出半月她就能把摩拉攒够。快乐!
握紧手中的剑,倾奇者犹豫后还是问道:“那荧什么时候回来呢?”
“嗯?”荧还在思索,就听到少年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剑抱在怀里的倾奇者看起来相当忐忑,“下次我不会再问了,你别讨厌我。”
“没有关系。”要怎么形容呢,荧总是无法决绝这种太过单纯的人,“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问题。”
她看向抱剑的人:“倒是你,尚未被布帛剑鞘包裹住的剑锋不能随意往怀里抱。”
双面开刃的剑毕竟是伤人的利器,一个不慎就容易伤及己身。
“之后几天我不在,就提前将后面几日的剑招给你展示几遍。”看着少年将怀里的剑小心放好,荧才握住自己的剑,“看好了。”
若是看的不够认真仔细,接下来的时间就要照着错误的姿势与招式练习了。
暂且将心放下的少年认真看不远处少女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