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开饭了。”大铁锅和勺子铛铛地敲响,紧接着就是帐外冲锋的脚步声。只在帐内便能预估出那些重量级的选手已经靠近重点。 林径霜,一个倒霉催的大学生,堂堂九八五学霸,竟然穿越了! 明明跟着老师的观测队去户外观测气象,一道惊雷劈到旁边的树上,正心惊肉跳的感慨自己的好运气呢,结果脚一滑滚到山坡底下。 再醒来,便是满头大汉的军营。 本以为是一场离奇的梦,直到她被窝窝头噎得快要没命了,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梦,她成了个穿越女! 听见伙房放饭的声音,林径霜一个箭步冲出营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大学生,如何在一堆壮汉里抢到饭,那全凭运气。 “你还要不要啊?”,拿着长勺的老头敲着锅,碎屑随着震动聚集到瑟缩在锅底的两个最小的窝窝头边,更显的可怜起来。 林径霜揣着两个窝窝头回到营帐,粗粝的面干嚼着根本咽不下去。她一下子就被卡住了,垂打着胸口指望能吞下去。吃惯了精软细粮的现代人适应不了这样的粗粮,只是古代粮食产量低下,哪怕是混着谷壳也不能浪费一颗粮食。 “喂,那豆芽儿。” 林径霜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一座肉山移来,压迫感瞬时灌满。说话的正是睡在她旁边的一个黝黑的壮汉,枯草一样的头发野兽一样随便炸在头顶,粗壮的腰身配上磨盘一样的脸,声如洪钟一般将话语吼了出来。 他……一巴掌能把我送走,林径霜害怕极了,古代的军营里应当也少不了霸凌事件吧。 壮汉立在她身前,看着她慌张地把剩下的窝窝头全部塞到嘴里。 壮汉看着她慌张的动作不由哂笑一声,声音从胸腔内震动发出,“你得去洗个澡,晚上睡我旁边,那味儿把我熏死。” 营帐里全是男人,洗澡都是随便找个河边脱了衣服跳下去。可林径霜不行,她是个女的。 “我……我不用,我待会儿拧块布擦一擦就行。”对上汉子怒瞪的双眼,她的声音之间小下去,她好像没有拒绝的机会。 黝黑大汉一只手直接把她拎起来,甚至很不屑的颠了几下。“你家里人不给吃饭吗?长这样怎么做农活,连婆娘都娶不到啊,哈哈哈哈哈……”说罢便拖着她往帐外走去。 林径霜被他拎起,揪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粗布衣衫蹭着未曾受过苦难的皮肤,瞬时便破了皮感受到刺痛。 “啧,又不是个姑娘,怎么还扭捏起来了。”那汉子对她的挣扎感到不满,对于她的挣扎毫不理会,越发用力的把她提起来推搡,眼看着就要到河边。 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林径霜心下一横。 “啊……”,那汉子怒吼一声,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林径霜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跺到他的脚背上,落到地上的一瞬间就往营地方向跑去。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拖住,背后的痛感传来,如同铁钩一般陷入骨肉的疼痛。 砸在地上的一瞬间,林径霜便对上了那张狰狞暴怒的脸,连同黑色的须髯都叫嚣着,长时间生活在战场上的士兵此时血液沸腾起来决意要开始这场战斗。 林径霜早已没了力气,三天的窝窝头让她除了强撑起来每天操练一下,剩下的只够喘一口气。可如今局势,她早已没了选择。事实便是如此,她早晚都会瞒不住的。 只要她还在这里一日,她终究会被发现是一个女儿身。现在还好,只是不洗澡裹住胸口,过几日来了大姨妈,她想躲都躲不过去。 再者,她上战场绝对是炮灰,冷兵器时代没有体力绝对是死路一条。还有三天的窝窝头,坦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得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 拳头飞舞到眼前,她甚至清晰地看见了上面绷起的青筋,如同巨石般遮天蔽日地投来。 “等一下,我有要事见将军。”事态紧急,她闭着眼睛嘶吼出来。 花木兰是替父从军,她只想不要当炮灰。 兵士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私下斗殴本就不符合规定,若是耽误了要事更是罪加一等。肉山似的拳头硬生生刹停在她面前,林径霜睁眼便看见那汉子极力忍耐着,目眦尽裂地瞪着她。 趁着邻床的壮汉停了的这一下,她奋力挣扎跑向最大的主帐。她未曾见过这方军队的统帅,不知是史书上力拔山兮气盖世霸王一般的人物,还是西北蛮族一样身披皮毛的少数民族,只是现在,好像已经没得选了。 背后被拎着的衣领撕裂了一块,那壮汉手里捏着一块碎布头子扔在地上。 他们的少主可不是面上看起来那样好相与的人,军营里大小事务即便是足不出户也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