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局,那就不是一个坑,而是连续几个坑。李墨装作目光不时瞄过去的样子,果然让摊主看到了机会。不过他没有立刻招呼李墨,而是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反应。 “老板,这幅清早期的书法什么价?你也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们对这幅草书作品还是有自己的鉴定判断的。你给我个实价,如果跟我们心理价位差不多,我们再跟你聊聊,差价太大,我们掉头就走。” 其中一个微胖中年男人似乎胸有成竹的说道。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弱男人,他没有报价,而是问道:“你们可是知道这幅字是谁写的吗?” “老板,你这是不相信我们的鉴定能力啊。这幅书法作品乃是清朝初期书法家张照所写,你给个价格就行,我们自有判断。” 李墨对张照这个历史人物还是有点了解的,他是康熙四十八年的进士,历经三朝,最后还陪伴了乾隆帝十年时间。 此人擅书画,工诗,还是许多宫廷大戏的编撰者。如果真是他留下的墨宝,那市场价应该在七八十万上下,不会超过百万之数,毕竟此人在历史上并不是太有名。 “二位,你们懂的话就好办,这幅张照传下的墨宝我给你们一个实在价,六十六万。后期你们要是想转手,也有足够的利润空间,一二十万赚头肯定没问题。” 两个评头论足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另外一人说道:“在古董市场上,张照这个人是冷门,他的真理值不了这么多。如果这是祝枝山或者张旭都墨宝真理,别说六十六万,哪怕翻十倍我们也毫不犹豫的买下。” 李墨眉头微动,心道你们想的也太美了。他曾经淘到的那幅祝枝山狂草真迹《陋室铭》市值一点五亿元左右,至少在这幅所谓的张照真迹价格基础上翻个两百五十倍才有资格去购买。 “二位的意思是?” 老板在问的时候,余光一直在关注着李墨,见他没有走,还听得津津有味不由更来精神。 “六万六。” 老板一听这报价,立刻直摆手说道:“昨天一个人砍价到五十八万我都没卖,你这个六万六简直是好笑。这生意没必要跟你们谈,把我的古董书法作品轻轻放下,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老板,不是你让我们出个价的吗?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气的,就是不跟你们谈了。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板,我们再谈谈。” 老板伸手推着他们站远点,那两个中年男人还不愿意走,似乎还想再谈谈。 “这位小哥,你要看字还是看画,想看什么,我给你推荐下。” 李墨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我买一幅字送给长辈。” “那就太巧了,这幅清朝初期大书法家张照的墨宝真迹你先看看,我再给你挑选几件对比下。” 李墨看了眼他递过来的草书作品,摆手说道:“这个就算了,你开价六十六万,我可不想跟你砍来砍去的,最后浪费大家口舌还没谈妥,你这摊位上都是古董真迹吗?” “那肯定的呀,假一赔十。” 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 “哦,那就算了,我就想淘一件高仿品字画。你这里都是真迹,我也买不起啊。我今天就带了五万,遇到合适的还想多淘几件带回去呢。” 李墨说完就准备离开,哪知老板却招招手喊道:“小哥,你别急着走,我今天摆出来的都是历朝历代的古董真品,但是我老婆摆的那个摊位有一些高仿品,一个电话三分钟就能送过来,可以吗?就三分钟时间。” 老板也不管李墨答不答应,就已经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哥,要看吗?” “既然老板这有,我们就等等看。” “马上,马上就到,请稍等。小哥,你要不要再看看摊位上的其他的字画,也有便宜的,有七八万的,有十多万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都很贵。” “不不,真品的我也不懂,所以干脆就买个高仿的。就像瓷器一样,买个差不多的就行。不过老板我可跟你明说了,高仿的就要有高仿的模样,一看就是糊弄人的我可没时间跟你多啰嗦,转身就会走。” “等到了你就知道我没有糊弄你。”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背着两个卷筒,手里还捧着一个方盒,一路小跑过来。 “爸,拿过来了。” 老板从卷筒里倒出六个卷轴,他拿起其中一个打开外面的包装,然后放到摊位上让李墨自己看。 李墨打开,这是一副孤禽图,画的还挺惟妙惟肖,款识是八大山人。这是模仿八大山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