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斗木獬斗宿不在?” 室宿点头道:“他是我们兄长,是冥道最强的星宿,孟姜上神不擅长厮杀,在以前,除了真神,我道门最能打便是斗宿, 斗宿陨落了,缘由却如儿戏,只因一句言语冒犯了真神,却被真神毁了元神。” 徐志穹一怔:“你所说的真神,是玄武真神?” 室宿把玩着手里的泥娃娃:“除了他,冥道之中,还有谁能杀了斗宿?” 徐志穹微皱眉头道:“我和玄武真神相处过一段日子,总觉得他不是那暴戾性情。” 室宿摇头道:“你看到的他,是丢了一半元神的他,若是看到他元神齐整了,你保证不会说出适才的话,他甚至都不会再给你说话的机会, 我们是真神座下的星宿,但不该在真神座下胆战心惊的苟活,细想起来,有时连苟活都算不上, 世间无改唯光阴,他做过的事情,永远也无法挽回,而今是什么因果循环,也是他该有报应。” 说话间,室宿目视远方,手里依旧把玩着泥娃娃。 徐志穹低下头道:“你们把他打跑了,为什么不另选一人做真神,做冥道之主?” “真神不那么好做,神格不那么好得,冥道之主也没那么好当,而想当冥道之主的人又有太多。” 徐志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转脸看着室宿道:“就因为难以获得神格,你们投靠了怒祖?” 室宿摇头道:“对怒祖不算投靠,只能算是合作,如果非要说投靠,也应该是怒祖身后那位存在,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罪主,”徐志穹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在为罪主做事情?” 室宿看了看手里的泥娃娃,又看了看徐志穹:“所有人都在为罪主做事情,或多或少罢了,你来奈何桥,该不会是为了找我闲聊吧?” 室宿想结束这次交谈,徐志穹起身道:“我想上桥一趟,跟孟婆单独说说话。” 室宿点点头,冲着押送鬼魂上桥的都官眨眨眼睛,都官们没有看到室火猪,他们没有人留意到这棵槐树,也没有人留意到槐树下坐着两个不寻常的人。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无形之力的驱使,带上亡魂离开了奈何桥,退回了森罗殿。 原本热闹非常的奈何桥突然冷清下来,室宿笑道:“上桥之前,先和孟婆打声招呼。” 徐志穹来到桥下,层层浓雾阻隔于身前。 徐志穹以为自己带着玄武给他的石头,直接就能走上桥去。 可刚走到第一层浓雾,徐志穹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这屏障比墙壁还要坚固,徐志穹或许能打穿这一道屏障,但打穿之后,还有很多层浓雾等着他。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徐志穹把玄武真神给他的石头拿了出来,放在了奈何桥边。 过了片刻,奈何桥上的浓雾突然散却些许,留下了一条勉强够一人通行的道路。 徐志穹捡起石头,上了桥,一路走到了桥中央,看到孟婆坐在汤锅旁,抬头望着徐志穹。 虽说所有孟婆都是姜梦云的分身,但在徐志穹看来,她们更像是姜梦云的孩子,每个人的长相和性情都各不相同。 比起梁玉阳他娘,这位孟婆容貌要柔和的多,语声也要细腻的多,说话的时候,一字一句带着伶人特有的吟唱感:“这位公子,你是来找奴家的么?” 徐志穹点点头:“我听说,有人在前几天打伤了你。” 孟婆点点头:“奴家伤势颇重,险些丢了这条性命。” 不算重吧! 你比郁显国那位孟婆的状况好很多了。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也让徐志穹觉得费解:“你既是被打伤了,为什么不找换班的人来?” 在徐志穹的印象之中,一座奈何桥有两名孟婆轮流把守。 “这是奴家这一行的规矩,我若是伤了,同一座桥上的孟婆,要回到孟姜上神身边,不能上桥滴呀!” “为何不能上桥滴呀?”徐志穹也不自觉吟唱了起来。 “同一座奈何桥上的两个孟婆,用的是同一般骨肉缔造,若是这两个孟婆一并死了,孟姜上神就跟着死了,喂呀!她若死了,那可怎地是好?” 徐志穹点头唱道:“喂呀,那可大事不好!” 孟婆又问:“郁显那位姐妹怎样了?” “那位姐姐,赤胆忠心,身躯被毁,魂魄重伤,犹自死守桥头,未曾放过一人,后经玄武真神医治,今已渐渐痊愈!” “哎~呀~”孟婆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