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一点点控制着力度,把裴鸿儒的魂魄几乎全收进了罪业,只留了一点点缝隙。 徐志穹偷偷对着缝隙听了听,能听到裴鸿儒在里边挣扎的声音。 挣扎片刻,裴鸿儒放弃了无意义的抵抗。 徐志穹笑了。 他把两根罪业放在衣袋中,故意给衣袋留了缝隙,让裴鸿儒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上官青还在和岳军山激战。 其余判官看着着急,却也无从插手,他们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徐志穹看得清,想插手,也有机会。 但徐志穹不急。 他从腰间抽出了星铁戟,往地上一戳,岳军山立刻跳出了圈子。 上官青急促后退,本来修为上就不敌,刚才除名了张守宗,消耗了大量气力,交手片刻,上官青已经吃亏了。 岳军山喝道:“马尚峰,你想做甚?以多欺少,当真要与图努判官开战!” 徐志穹连连摆手道:“岳老前辈,你误会了,上官冢宰咱们换个地方和岳前辈说话。” 上官青咬牙道:“我和这老贼无话可说。” 徐志穹给陆延友递了个眼色,陆延友驱散了一众判官:“都散了,都散了,咱们有冢宰了,日后不用担心了。” 一众判官散去,冢宰府里只剩下五个人。 上官青、岳军山、徐志穹,还有王嫣儿和赵百娇 徐志穹抱拳道:“岳前辈,此番让你受委屈了,时才言语冒犯,前辈不要见怪。” 岳军山诧异的看着徐志穹。 王嫣儿和赵百娇瞪圆了眼睛看着徐志穹。 上官青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徐志穹道:“上官冢宰,你糊涂了,没看出岳冢宰的心思,若不是他出手,我们岂能除掉冥道这两个祸害?” 说完,徐志穹看着岳军山道:“多亏前辈几番暗示,晚辈才看出了前辈的心意。” 岳军山不理解徐志穹的用意。 但不管徐志穹是什么用意,岳军山都有把握应对。 狂徒,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徐志穹对上官青解释道:“上官冢宰,你还没看出来?岳冢宰故意在两位推官门上留下记号,就是为了把两个勾魂使引过来,若不是岳冢宰妙计,咱们上哪找这两个冥道恶贼?” 上官青脸颊一颤。 王嫣儿和赵百娇相顾无言。 “后生,好眼力,老夫就是这般心思。”岳军山索性来了个借坡下驴,“冥道何其猖狂,若是不给他们些教训,却让咱们道门如何在中土立足!” 这种鬼话,上官青自然不信,可徐志穹信了:“老前辈,有你这番用心,大宣与图努判官当永世修好!” 话越说越和睦,上官青越听越恼火,王嫣儿和赵百娇都听傻了,看着徐志穹,不知何去何从。 岳军山冲着上官青抱拳:“上官冢宰,老夫还想在大宣多留几日,可否容老夫在冢宰府暂住?” 上官青转过脸,不想再看岳军山一眼:“这些日子你住在何处?难不成你睡在了街上?” 岳军山叹道:“事情已经说开了,上官冢宰怎还无法释怀,你刚刚晋升三品,有些规矩还不懂,老夫倒是想趁此机会,说与你听。” 上官青嗤笑道:“某何德何能,敢劳岳冢宰指点。” 徐志穹在旁道:“岳冢宰说的是,良机难得,正好跟岳冢宰学些道门机要,岳冢宰且放心住在冢宰府,住上一年也无妨。” “你且跟他学吧,某另有要事,恕不奉陪!”上官青转身走向门外,徐志穹追了上去。 “哥哥,今晚必须留在冢宰府。” 上官青紧锁双眉,压低声音道:“你到底要做甚?” 徐志穹道:“我自一片真心,都是为了道门,哥哥信我就是。” 岳军山跟了上来,问道:“不知你等要如何处置那两个勾魂使?” 徐志穹道:“他们两个伤了同道,自然让他们灰飞烟灭!” 岳军山叹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把梁子结死,也罢,这毕竟是大宣判官的内事,老夫也不好干预。” 当晚,岳军山住在了冢宰府。 徐志穹把《冢宰录事簿》交给了上官青,让他好生看管。 上官青还选在东院,把《录事簿》放在了原处。 上官青住在了正院,岳军山住在了西院,王嫣儿和赵百娇各自回判事阁,徐志穹带着两根罪业,来到了三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