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二人话,你二人必须老实回答,要是敢撒一句谎,一盏灯下一种刑具,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在大宣,上公堂不必下跪,哪怕是嫌犯,站着受审就行。 但这个两个婢女被吓得筋骨麻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捣蒜一般磕头,青灯郎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荷!” “我叫烟翠!” 青灯郎又问道:“死的女子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们家夫人,刑部主事张大人的夫人。” “这两个男子又是何人?” “是我们府上的仆人,掉了脑袋的叫王六,另一个叫吕三。” 吕三? 青灯郎低头看了看尸体,这个吕三就是有九品修为的仆人。 青灯郎问道:“是寻常的仆人,还是你家主人请来的护卫?” 婢女道:“看家护院的事情也做,挑水拉车扫院子,这些活计也做。” “杂役?”青灯郎怀疑这两个婢女说谎。 在大宣京城,有修为的人不算太少,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 九品虽说是最低的修为,可给有钱人家当个护卫绰绰有余,总不至于沦落成一个杂役。 青灯郎接着问道:“这两人为什么要杀你家夫人?” 一名婢女道:“今晚我们夫人闲来无事,想到河边走走,走在巷子里,遇到卖花糕的,便叫他们两个买些来吃,夫人嫌他们买得贵了,踢了他们两脚,这两人辩解了几句,惹恼了夫人,又打了他们一顿,想是夫人下手重了,这两人突然发了疯,把夫人活活打死了。” 徐志穹听得一愣,用爪子搓了搓耳朵。 这说的都什么东西? 哪来的什么卖花糕的? 她怎么不说狗的事? 这婢女失心疯了怎地? 徐志穹听的一头雾水,可另一个婢女在旁频频点头,极力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青灯郎紧锁双眉,他不知道狗的事情,这女子所言倒也没什么破绽,但在这个时代,主人殴打婢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仆人为这点琐屑打杀主人倒是罕见。 难道这件事和最近吃人的妖物有关? 那妖物专挑年轻女子下手,这位张夫人虽然面目全非,但从身材衣着来看,年纪似乎也不大。 青灯郎又问:“这两个仆人来你府上多长时间?” 婢女想想道:“应是快两个月了,我记得他们是腊月来的。” “腊月?” 青灯郎沉思片刻,下令道:“收灯!” 白灯郎再次打开木盒,十二盏灯笼相继回到了木盒中。 青灯郎下令将两个婢女连同三人的尸首一并带回掌灯衙门,提灯郎走了,围观之人相继散去。 一只老鼠蹲在河边,静静的看着走动的人们,在他们头上,只要是没戴帽子的,或长或短,都能看到一根乌黑的犄角。 人都走光了,那老鼠还在。 老鼠用爪子梳理了一下脸颊上的毛发。 这两个婢女至始至终没有提起狗的事! 没有狗的事,就证明没有我的事! 老鼠半坐起身子,蹲在河边,吱吱吱笑个不停。 笑过半响,一阵气机袭来,老鼠在气机的驱使下跑回了徐志穹的院子,魂魄也从老鼠的身上回到了徐志穹的身体里。 徐志穹坐在地上,和老鼠四目相对,老鼠眨着眼睛,一转身,甩着尾巴走了。 徐志穹眨眨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思考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想思考清楚每一个细节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先要想清楚几个关键点。 首先,人的头上为什么要长角? 道长说是罪业。 要用罪业之瞳才能看得见。 这也是九品判官的技能。 思索间,道长出现在了身旁,叹口气道:“后患太多,总算打理干净了。” 道长打理后患去了,那两个婢女就是后患。 他用什么方法控制了那两个婢女? 为什么能让那两个婢女在青灯郎面前胡说八道? 为什么那两个婢女把狗和徐志穹都忘得干干净净,还扯出了什么卖花糕的? 她们去了掌灯衙门,会不会又想起狗的事情? 道长打了个饱嗝,打断了徐志穹的思路。 他刚去童青秋的院子里,喝了一大罐肉汤,那罐肉汤也是后患,是非常重要的物证。 道长是为了帮助徐志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