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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侯府(1 / 2)

京城的夜风自北而下,吹刮得人脸上生疼,安康侯府廊下守夜的德顺两手揣进袖子里,脸瑟缩进衣领中,靠在角落里打哈欠。

琉璃院里的安康侯嫡女秦香冬安枕而卧,屋内烛火摇曳,侍女春儿拉好床前的门罩,拿剪刀剪掉一点灯芯,待光亮变小,便趴到床前靠着脚踏上昏昏欲睡。

一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落到琉璃院中,此人身量修长纤细,眉眼隽秀,正是夜出深宫的妱琳。

月黑风高,杀人越货。

她将喷洒迷蒙水的帕子轻轻捂住的顺德口鼻,待德顺歪头熟睡下,便戳开窗户纸用竹管向内吹迷烟,等到屋内二人呼吸平顺后她这才翻窗入内。

秦香冬素有才名,屋内陈设典雅,书籍画稿无数,妱琳有些头大,前日外祖父飞鸽传书只说线索在安康侯府琉璃院,可不曾想这屋里如此多的书画,要想从中查出点什么来,不是轻而易举的。

建武一年梁王萧炆勾结西岭举兵谋反,彼时建武帝萧跋根基不稳,太师宋轩与骠骑大将军单魏出军十万平叛,梁王战败自刎于梅江。

建武二年春,太师宋轩死于梁王反贼之手,同年冬,单魏通敌西岭,单家九族被灭,先帝时期风头无限的宋单两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这才有了后面赵家在军中独树一帜。

而外人不知的是,梁王萧炆曾是妱琳外祖苗扶松的弟子,萧炆秉性忠直,为人谦和不好张扬,与苗扶松的师徒情分是在他皇子时期游山玩水的机缘。

萧跋上位前萧炆便已向先帝禀明心意,自请到云州苦寒地当逍遥王爷,到云州后萧炆终日沉迷农桑,意在造福一方百姓,苗扶松断断不信萧炆会为了帝位拉着云州百姓万劫不复。

妱琳母妃苗妍便是为此才到京城探查的,却辗转到后宫中做了嫔妃,消香玉陨前确定当年梁王谋反案与后宫贵人有关,此后苗扶松往京城安插了不少探子,却都一无所获。

直到两个月前,翠华山来了一个男子,容貌肖似梁王,自称是梁王遗孤,当年平叛时被家仆带着逃到了南方这才躲过一劫。据他所说,梁王当年本无谋反之意,却因某夜见了京城的来使大动肝火,第二日便点兵布阵。

而这位来使就是现如今的安康侯秦立景。

妱琳搜寻了一圈,并未在屋内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安康侯祖上是大齐开国能臣安康伯,老安康伯逝后门庭冷落,秦立景这辈又只有他和一个庶弟,人丁不旺,子孙不兴,空有个伯爵的名头,内里说不上话。

在梁王谋反案中秦立景由宋太师推荐,被委以粮草重任,因着转运辎重及时,建武帝便嘉奖秦立景为安康侯。

时过境迁,秦立景当年会见梁王,带去的文书还是器物又或只是几句话,只有他本人才知晓。

妱琳一时之间无从查起,正欲翻窗而走时,一只竹管也插进了窗纸喷出迷烟来,妱琳暗道好巧,便藏到了秦香冬的床下压低呼吸声。

来人似乎有些不精于此道,“吱呀”一声推开房门,鬼鬼祟祟的滚身进来左顾右盼,见秦香冬和春儿都在酣睡,还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

妱琳忍着笑,看他下一步动作。

只见那人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踱步自言自语道:“画呢?”

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一二岁。

那少年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念道:“琉璃月下风,花红十里醉,遥问故乡人,霜鬓作微尘。莫不是画而是书?”

妱琳暗念了一遍这诗,屋内显眼的画作和书籍确实无一相符,也不知那些尚未打开的与这诗是否有关。

她正想着,少年翻箱倒柜地找起来,声振屋瓦,她皱眉暗诽这小子是来打草惊蛇的吧!

这时妱琳隐约听到琉璃院外有脚步声,应该是侯府夜哨的府兵,细听之下那一行五人,为首的步伐沉稳是个练家子的,这少年如此大动作只怕会惊醒此人。

妱琳不欲再呆下去,闪身翻出床纵步跃出窗外,少年只见一团黑影从床下窜出翻窗而走,那句“谁”还卡在喉咙里,人早就都不见了,只听屋外喊了一句“抓小偷啊!”,他顿时四肢百骸凉透了。

林穆正带着人在琉璃院外巡视,突然就听到院内喊抓小偷,当下便一脚踹开了琉璃院大门,屋内烛火照耀下,显然站了个男人。他功夫虽不错,却不敢擅闯小姐闺房,且难保这贼子拿秦香冬为质,当下只能带着府兵围住琉璃院,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我劝阁下还是莫要挣扎,我既发现了你,必然不会让你有可逃之机!”林穆对着屋内喊道。

妱琳倒也没走,这会儿正趴在隔壁秦家长子秦子轩的屋顶捧着脸看琉璃院的热闹。

要说这阵仗是闹得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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