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公到底没能全身而退,但,证据不足,总要有个背锅的。 倒霉蛋孟逸辉被关入了天牢,在事情没有解决前是出不来了。 孟逸辉倒也光棍,在极度恐惧过后,那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心态极为的好,和那打败敌军的将军似的,昂首挺胸的跟着侍卫就走了。 而孟逸辰身为南境主将,玩忽职守,私自回京,被暂时收缴了兵符,暂且在府中待命。 孟国公到底是经过宦海浮沉的,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说,还跪谢隆恩了。 从表面上看,孟氏的气焰被打压了下去,可皇帝并没有感觉轻松,因为,他太了解这位国公了。 而事关皇后,承安帝只说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暂被禁足。 事情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 一路出了议政大殿,经过之前的一场惊心动魄,十分疼惜自己的官员都同时觉得,为自家的小命着想,这几位大人物都是不能沾,越远越安全。 纷纷默契的一致的,都以家里有事为由,好像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匆匆往宫外逃去。 只有那铁杆的孟氏党羽,还对孟国公抱有极大的希望,围着孟国公说着谢讨巧的话,希望他老人家记住自己的忠心。 眼看宫门在望,孟国公简单应酬了几句将人打发了,他却停下了脚步,等着后面信步而来的季元修。。 二人刚刚大殿的一场交锋,此时倒是没有什么刀光剑影,而是一派的平和。 尤其是孟国公显得格外的和蔼,就好像看到了自家子侄那般亲切,“现在看来,外面传言也不尽实啊,盛王的身子骨打死一头猛虎也是没问题的,才能更是令老夫钦佩。” 季元修一如他平日的那般,风轻云淡,甚至还有些气息不足的样子,“惭愧,国公才是老当益壮,让人羡慕。” 孟国公却摆摆手,“岁月不饶人啊,盛王何必羡慕老夫?老夫再是身强力壮,也老啦,比不得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做更多的事。盛王年纪轻轻,未来的大盛还得靠你们啊,相信以盛王的才能,定然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老夫可是很看好你。” “呵……”季元修轻笑一声,目光看向天际,“本王只是一名体弱多病的闲散王爷而已,被病魔折磨的平时只顾自家性命,哪有时间来做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盛王又何必自谦呢?老夫倒是觉得盛王长袖善舞,很是不凡呢,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在府上,不知有没有给盛王添乱?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祖父呢。” 季元修的目光从天际挪向孟国公的脸上,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捻着。 孟国公双眼依旧带着笑意,却和他当仁不让的对视着。 片刻,季元修突地一笑,“国公可能忘记了,现在我的妻是陆华兮……至于令嫒,虽说嫁在皇家比人高一等,名头上称之为侧妃……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最多只是贵妾,国公这个祖父来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我朝向来讲究上下之分,尊卑有别,若是乱了秩序和乱了朝纲没什么分别,国公以为如何?” 孟国公脸上的闲适顿时消散了个干净,那双鹰眸死死的盯着他,以前只当他是个随时都会没命之人,可现在看来,是小看了他。 季元修的唇角淡淡的勾着,眼角眉梢没有一丝波澜的回视着孟国公。 “这么说,京都最近出现这些沸沸扬扬的事,是盛王的手笔了?”孟国公如闲话家常般的抬手做了一个请字。 季元修也不与他客气,当先提步,嘴里却回道:“国公,您觉得本王可有搅动风云的手?莫不是国公过于杯弓蛇影了?” “哈哈哈……” 孟国公一阵大笑,笑声响亮,传出去很远,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祖父,我们走吧。”孟逸辰深深的看着季元修,“王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逸辰领教了。” 季元修只是淡淡一笑,目送着孟氏祖孙阔步离去的背影良久, 嘴里喃喃出声,“这才只是开始。” 兮风小筑 陆华兮听完香卉叽叽喳喳的说完听来的消息,眸光微诧,她垂眸沉思了起来。 “主子,您说殿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香卉满脸都是好奇之色,“我问黎若,黎若那个笨蛋他说也不知道。” 陆华兮抽了下嘴角,“你不是笨蛋,那你倒是说说?” 香卉呼吸一滞,顿时扁嘴,控诉道:“您怎么能帮着那个大猪头说话呢?” 陆华兮本来心思还在香卉刚刚说的消息上,听到她的话后,反而将目光看向了她。 香卉被她看的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俏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