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更不敢相信阿姣竟然将杀人说的如此轻飘,“阿姣,你真是可怕,我真的好蠢,竟然拿你这样恶毒的人当姐妹了这么久,你说的不错,我太没用了!” “我可怕?真是好笑,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得到我应得的,何错之有?” 香卉顿时反驳道:“可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枉顾她人性命,难道这还不可怕吗?” “算了吧,你自己懦弱无能没有资格来指摘我!从头到尾我都是博前程,为了我的后代不再成为低下的人而努力,又什么不对?难道也如你一般没点上进心,愚昧的做奴才上瘾就好的吗?才不,我哪里不如别人?你看看我,无论计谋还是容貌比那些高贵的小姐们不知强了多少,可是呢?就因为我的出身不同,却要对别人低三下四,还被别人指手画脚,我受够了,早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做人上人。” “你的志向真大,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那么,那天我走错了路的那天,你故意将我引到了洪庶妃经常去的那个隐秘的长廊处的了?” “也可以说是,因为我也不保证那天洪庶妃会去那里,算是赌一把,我见过几次洪庶妃在那里,她自以为那里最是安静,是说心里话最佳的地方,因为她院子里有王府里的人,她不敢,只能找那里来排解心中的凄苦……” “够了,”陆华兮不想再看阿姣那张令她厌恶的嘴脸,寒声道:“阿姣,我不处置你,你走吧,但愿你今日的所为不会后悔。” “主子!”香卉不甘,只觉得就这样放过她太便宜她了,阿姣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 但陆华兮却是对她安抚的淡淡一笑,并没有当面解释给她听,她咬着唇忍了下来。 而阿姣却是意外极了,她的脸上闪过惊讶,“你真的放我离开?不会哄我的吧?我不会上当的。” 陆华兮起身,边往东侧间走边道:“转告陆华玉,这次,是个男人就和我堂堂正正的来,让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只会令我鄙夷。” 惊疑不定的阿姣听到那句上不得台面的话而伤了自尊,眼中闪过恨意,却没敢说出激怒陆华兮的话,能安全无虞的离开王府是她意外的收获了。 文嬷嬷一直在旁看着,并没阻止,待阿姣走了后,香卉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您怎么就这样轻松的将阿姣放了呢?” “嬷嬷你看呢?”陆华兮面带微笑的看着文嬷嬷,她想知道,这一只隐藏如此之深的老狐狸能说出什么来。 唯一她不动她的原因是,以她的敏感,并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点的恶意。 文嬷嬷不疑有他,一语中的的道:“已经成为了废弃的棋子,就算她回去了恐怕等待她的比现在主子处置她的结果更大上多倍,会让她痛苦十倍百倍,你想啊,以陆大公子的骄傲,主子的这一手,只会让他难堪更甚啊,恼羞成怒的陆大公子会如何做?只会将自己的怒火都发泄在这颗废棋的身上,主子这一招高啊,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这才是杀人不见血。” 香卉闻言没有不甘,看着陆华兮的眼里满是崇拜,星星眼的道:“哇,主子好厉害啊,比王爷还厉害, 这叫什么来着?嗯,对,也可以叫兵不血刃!嬷嬷,我说的对不对?” 文嬷嬷恨不得堵上这丫头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果然,陆华兮在听到季元修的瞬间,脸上的轻松顷刻隐没,替代的是一片冷色。 是的,她很不满他就那样轻飘飘的禁足薛姝,若是将她赶出王府,她的心里也舒服一些,可是,他说过后,竟然改为了禁足,这对她来说,真的不甘。 她从来不去招惹别人,可别人招惹自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甚至加倍。 翌日。 可能是陆平和中书令薛城这舅甥二人商量好的似的,同时出现在了盛王府求见季元修。 而季元修竟然也痛快的就见了他们,按理来说,这两位也算是季元修的半个岳丈和岳祖父。 但皇家里的岳丈太多了,多了后就烂大街不值钱了,值钱的那也是得宠的女儿。 薛城和陆平二人被晾在了待客的厅里良久,都没有见到正主出来,心里不免惴惴。 正要向一旁的婆子婢女打听一下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二人连忙整了整衣襟,眼见着季元修一身常服的走了进来,二人忙很是恭敬的见了礼。 季元修落座后,才道:“二位大人坐下说话吧。” 此时的薛城没有一点在自家孙女婿面前的优越感,表现的相当谦恭,他的本意是要将自己这优秀的嫡孙女嫁给安王的。 可皇上的一道圣旨将他绑上了盛王的这艘破船上。 他有苦说不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