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吃的这些东西是从大厨房提过来的。 每个院子里也都设了小厨房,只是用来温着一些饭食或是偶尔做些小灶或是宵夜。 不过若是在自己的小厨房做的伙食需要是自己出银子,公中不会补贴的。 两个人只细嚼慢咽安静的吃饭,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更没有什么交谈,难得尊了一回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但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本来陆华兮想要说些正事的,可跪着的,竖着的好几个…… 直到吃完了,燕萍上了茶水,带着香卉退了下去。 可房里的跪着的那两个却没有叫起的意思,季元修连看都没看一眼和陆华兮双双去了东侧间。 季元修的名头在外,含桃和桂枝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就怕他真的言出必行,到时候永远也开不了口,真就没敢再求饶。 待堂屋里就她们二人了,含桃压低了声音责怪桂枝道:“你太没用了,连碗汤都拿不住,被你连累死了,真是可气。” 桂枝心里如同喝了黄连般,哭唧唧的小声道:“哪是我拿不住……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为了讨好四姑娘才那我俩作伐子的……” “你是说?”含桃面色一变,顿时捂住了嘴,“你是说,这是四姑娘的意思?” “那还能是什么?最可恶的就是四姑娘,竟然连一句话都不为我们说。”桂枝眼里闪过怨毒之色。 含桃满脸的“她开始就不想要陪嫁,可下逮住机会了,不打压我们才奇怪了……” 一抹毒辣的光从桂枝的眼中闪过,嘴也没张的道:“看来我们要想办法谋出路了,现在殿下正对她新鲜着,依今日看来,我们若再坐以待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含桃闻言眼里满是惊恐,随即一下想起了什么,白了脸压低了声音道:“桂枝,你说,关于王爷的那些传闻不,不会是真的吧?”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 桂枝的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含桃的胆子略小一些,喃喃的道:“只希望我们能囫囵着出这间屋子,我就知足了。” 桂枝双眼惊疑不定了片刻,只暗道: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若是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有富贵可言? 房里的陆华兮斜睨着榻上那个好像没长骨头的男人道:“你确定让她们在外面一直跪着?” 要是她的话,定赶出去图个清静,可那人却好像没有一点那意思,清闲的拿着话本翻看,闻言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想为她们求情?” 求情?怎么可能,陆华兮不是那种烂好心的人,况且她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泛滥之辈,“我是嫌碍事,房里有外人,哪有自在可言?” 季元修的身子一僵,转瞬起身就靠近了她,“嫌她们碍事?你对我可有何企图……” “你别乱想,”陆华兮当即警惕的要往后躲,没见过这样的,只挑着听的。 然而那人却不依不饶,“你说我乱想什么?”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我我不会客气的。”陆华兮有了前几次的手足无措,此时已经好多了,只是防备的紧。 “你要如何不客气呢?嗯?” 他那一声拉长的尾音说不出的魅惑,听的陆华兮身子一颤,暗骂自己一声没用,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他的面前,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身为刺客,训练的并非只有杀人这一项,定力就是其中之一,就怕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走了心,当然,还包括一项就是魅惑男人,为的是对付比自己强大的男人时必要的手段之一。 陆华兮稳住了心态,躲无可躲之下,顿时恼了,真当她好欺负是怎么着? “找打!” 这人就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出手一样,轻松躲过她的攻击,反手将她桎梏在了自己的怀中,“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陆华兮因有所顾忌,又因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而已,一时没有防备反被他制住,顿觉抑郁了,低喝一声,“放手。” 他却轻笑一声,“不放!” 无赖! 既然他都无所顾忌的耍无赖,她又岂会是坐以待毙的软柿子?顿时向后顶肘,右脚抬起用力跺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结果是,对方之狡猾令陆华兮为之气结。 她属于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两个人就在房里你来我往的交起了手,可结果是每每都被对方占了便宜。 陆华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所有的淡定以及冷静,缕缕在他这里失效,反而将自己弄的很狼狈,这是她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