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兮看着香卉两眼黏在桌上,准确的说黏在那金黄的椒盐鸡上,直吞口水,她笑着随手扯下一只鸡腿递给香卉:“吃吧,你都受伤了,好好补补。” 香卉满脸欢喜的接过,先是闻了闻,随即嗷呜一声咬了一口,眯着眼享受的咀嚼起来,口里含糊不清的道:“如果老夫人日日过寿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每天都有鸡腿可吃了。” 好像有什么在陆华兮的脑中闪过,可她却一时没有抓住,却摇头淡笑的道:“快吃,所谓捉贼捉赃,吃完,我们还得把骨头埋起来。” 香卉一脸赞同的猛点头,她从来没吃见过肉腥的香卉,一个人吃了整只鸡,半只鸭,吃完了才有些傻眼,“主主主子,您都没吃,全都被我我……” “我在厨房就吃过了,现在不饿,不然你最多就一只鸡腿的份。” 香卉却不相信,她心里感动,嘴上却没说什么,两个人收了骨头,挖了坑将骨头埋了起来。 习惯使然,陆华兮还顺手做了个了无痕迹。 是夜,车水马龙热闹了一天的丞相府终于安静了下来,忙碌了一天脚没沾地的仆侍们累的倒在了炕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单薄纤细的身影却忙碌个不休,悄无声息的穿梭在丞相府不同的院子里,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星移漏转,整个帝都城仿佛都陷入在了沉睡中。 突然丞相府后花园东北角的院子里的主屋渐渐地由小到大从里面燃烧了起来,随着火舌舔舐了干裂的窗户,滚滚浓烟也随之升腾而起。 火借春风造势,很有火烧四方的气势。 少女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目送着一个黑影扛着被卷里的人,几个纵跃消失在了丞相府的高墙之外没了踪迹。 陆华兮心思百转,原来这一夜的大火是这样燃烧起来的。 那黑衣人从身法上她可以大胆的猜测是隐楼的人,可前世隐楼的人为什么要先放一把火,然后趁火打劫般的将自己带走呢? 她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此时更不能跳出去打草惊蛇,那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也许会被灭口,也没准自己还会走上老路,问题她早就厌倦了那样的杀戮,此生绝不为棋。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自己太弱了! 前世有那么强悍的身手,甚至得楼主重视,是因那种逆境下,她想活着,她要活着,否则就得死,她不得不拼命。 隐楼的训练基地,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者,一种是死人! 眼下,她在查明真相的前提下得保证自己的平安的活着。 再多的疑虑,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先将这些放在一边。 开春后一场雨没有下,天干物燥的,眼前的火势大的有蔓延的节奏,陆华兮有些焦虑,这个香卉怎么还没醒? 而盐水鸭和椒盐烤鸡吃多的香卉,睡前差点喝了半缸水,睡梦中又差点没尿了炕,被尿意憋醒的她出来一看差点又尿了裤子。 尖叫一声后她才想起主子还在里头,当先跳进了墙根下的水缸里,湿漉漉的出来就要冲进去。 谁知门口的横梁轰隆一声落了下来,火势更猛,吓得香卉哇哇大叫。 火势太大,她发现的太晚,根本就无法靠前,她后悔的恨不得自己冲进去烧死自己。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主子自己纵火自焚,她们这些年从来没分开睡过,几乎都是在一张榻上睡。 可今天晚上,主子却突然用命令的口吻让她睡西厢房。 她以为主子因这两日的事烦闷,便不敢惹她不快就顺了她的意。 谁知,会是这样…… “着火了,着火了……” 夜里寂静,少女那凄厉的声音穿破整个黑夜,冲天的火光染红了丞相府的一方天地。 陆华兮眼看着府里奴仆们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惊慌失措下人人手提着桶,盆的从墙根处的大肚缸里打水灭火,同时嘴里还喊着“救火”,嘈杂一片。 陆华兮这才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如狸猫般,悄无声息的滑入院外的荷花池里。 人间三月,春寒料峭,荷花池的水冰冷刺骨,她好似没有感觉一般扎入了水中。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了,水缸没水了……” “混账,怎么就着火了?”陆平招待完宾客有些微醺,兴致不错的便去了新宠那里,一番销魂的折腾下来刚刚睡熟,就被新宠推醒,就听到了外面很接连起伏乱糟糟的惊叫声。 因新宠的院子离这处的采薇苑很近,听的甚是清楚,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陆平衣服都顾不上穿着了白色中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