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驾校工作人员对穆程远印象深刻，见他又又又迟到了，忍不住和他说道：“下次早点出门，别再迟到了。你自看看这都第几次了？” 穆程远一脸疲惫，喘着气说道：“嗬嗬……为了这……场考试嗬嗬……我……嗬嗬……今天早晨五点……出门了。”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那怎么还迟到了？” 穆程远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扶着墙壁，气还没匀：“让我……嗬嗬……先喘口气再……说。” 工作人员见他这么凉的天都满头大汗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去给穆程远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吧，我等会再帮你预约一场考试。” 穆程远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杯，道了一句谢谢后，一屁股坐在齐越身旁的位置，齐越还到他粗重的喘息。 一杯水很快见底了，穆程远也慢慢地缓过气来。 手里捏着水杯，开始向驾校的工作人员说起自这一早上的遭遇。 穆程远深知自去考试的路上肯定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小事故，为了不让这次的考试再迟到，他特意提前五个小时出门了。穆程远想着，自住的地方到市民中心只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给个小时的小事故预留时间，应该不会迟到了吧？ 后预想是美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穆程远早上出门的时候叫了网约车，司机倒是很守时，不到五点守在他家小区门口了。穆程远顺顺利利地上车，顺顺利利地离开小区。 这段过程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穆程远还以为自在做梦还没醒来。 结果车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小时，还没到达目的地。于是穆程远没忍住问司机，怎么还没到？ 司机刚开始还说快了快了，结果又过来半个小时，还没到。 穆程远再问，司机说了实话。 司机说他是前段刚注册成为网约车司机的，刚来京城不是很久，对京城的路段还不熟悉，之前接的几单靠着导航都找到地方，今天的导航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把他往错误的方向领。 穆程远了赶紧让司机在下个路口把他放下车，他换乘出租车过去——地铁是不敢乘坐的。穆程远搭乘几次地铁，地铁出故障几次，后来担心影响他人出行，他再也不搭乘地铁了。 司机对给穆程远带错路的事十分抱歉。 穆程远只挥挥手让司机离开，倒不是他多么高风亮节，而是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他坐的车，导航必出问题，所以他已经升不起和司机还有导航软件计较的心思了。 上网约车到下车，穆程远花了一个多小时，灰蒙蒙的天也渐渐变亮了。 他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绝望地发现，网约车司机开车的方向和去市民中心的路是相反的，原来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变成了一个半小时。 在距离十点的考试还有个多小时，只要他运气一点，总在十点之前赶到考场。 但“运气”似乎来和穆程远没关系，他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来到早上七点多了，还没等到一辆出租车。 慢腾腾地等到七点十分左右，穆程远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还没上车，穆程远俯身先问出租车司机：“师傅，您对京城的路熟吗？我要尽快赶到市民中心，不看导航您到吗？” 司机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在京城开了十多年的出租车了，每条路都刻在我脑子里，比导航还准。保准稳稳当当地把您送到市民中心。” 他放心地“诶”了一，开车门上车。 出租车司机不愧是老司机，确实对京城的路熟得很，知道他赶时间，还特意抄近道带他过去市民中心。 但还是发生意外了。 那条近道因为修路而暂时封闭，不让车子过去。 穆程远：“……” 司机只又绕道。 这一耽搁，便遇上了京城的早高峰，那辆黄色的出租车如一滴水汇入京城庞大的车流中，看不见前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前流逝。 八点过去了，九点又到了。 在穆程远的焦虑中，九点半又悄过去，此时他距离市民中心只剩下公里的距离。穆程远心想：公里，也不远，我跑过去的话应该来得及。 于是他付了钱，下车，往市民中心的方向跑去。 …… 随着穆程远同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