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让关胜露出沉吟之色。 “为何如此说?”关胜还是问道。 郝思文道:“这呼延灼出现的时间,实在太凑巧了。兄长不可轻信此人,万一行的是苦肉计,对我们才是灭顶之灾。” 宣赞也道;“小弟也这么认为,若是相信此人,万一我们夜路进攻,遭遇埋伏,定有麻烦!” 关胜道:“那若是真的呢?若是因为谨慎持重,错失良机,以我们当下军力,想要击败梁山,恐怕颇为艰难。” 郝思文沉声说道:“我有一计!兄长可以参考一二。” 关胜一喜道:“请讲!” 郝思文道:“不如将计就计!若是呼延灼真的用计,我愿先领一千人,夜袭军营,大哥以逸待劳,领取五千人,在别处隐藏,若是没有埋伏,大哥再行计划,若是真的有埋伏,我们就反杀一波!” “干得不错!这个计策颇好!”宣赞忍不住称赞说道,“他们用计,我们也有计,既是前锋营,要是奸计,肯定营地不会有太多人马,以防生出哗变。” 关胜没有急着发话,一只手捻着胡须,似是思考着什么。 郝思文又道:“兄长,到时候让宣赞在领中军待命,若是真的有埋伏,我们便可以全军出击,趁夜袭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便是赢不了他们全阵,前锋军一定会被咱们打垮!”. 宣赞眼睛一亮,不由地道:“若是全军掩杀,梁山大崩,我们马军充足,还可以追击袭杀,以少胜多,大有可能。” 关胜的眼睛,瞬间发光,原本说这个计策,他颇有些犹豫,可是听到宣赞一句“以少胜多”,登时让他打通任督二脉一样。 “此计甚妥!今夜月过中天,便可施展此计。”关胜摩拳擦掌,“呼延灼要是没有哄骗,我们便按照计划行事,若是遭遇埋伏,郝思文便发射一枚炮仗,我便率军袭杀。 宣赞,你若是见有两发炮仗,当领军冲杀便是!” 这话既出,郝思文、宣赞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动光芒,神色之间,跃跃欲试。 关胜又道:“莫要打草惊蛇,一会前去袭营,我与郝思文同行,让呼延灼在前面引路,半路之后,我便离开,引领伏兵。” “我会盯紧呼延灼,若是他有任何移动,看我一箭射死他!”郝思文冷冷说道。 “好!那此事便这般办,省得夜长梦多,徒增变数。”关胜当即说道。 夜色愈深,月上中天。 关胜、郝思文、呼延灼领一千人,先行偷营。 关胜道:“呼延贤弟,我让郝思文为先锋官,你在前方引路,我节制诸军!” 呼延灼道:“将军只管放心,有我引路,自然无恙,我们前方有接引士卒,到时候跟他们对接好,便能袭营!” “好!大善!”关胜也不含糊,直接说道。 郝思文也不废话,拱拱手,便领着官军前行。 众军穿行之间,穿过数座小山,眼瞅着远方有灯火闪动。 呼延灼一马当先,乃是在前引路,他回过头,只望见郝思文一人。 呼延灼问道:“兄长人呢?” 郝思文笑着说道:“将军去巡视后军去了,前军有我,呼延哥哥,只管引路。” 呼延灼点点头,道:“那跟紧了,莫要耽误。” 正走着的空档,只见转角之处,藏着二三十个伏兵,那领头的低声问道:“来的是呼延将军?林将军让我等在此接应!” 呼延灼低声斥道:“休要聒噪,朝廷天兵已到,只管跟在我们身后,莫要多话。” 那些士卒也是听话,当即也不废话,便随着呼延灼左右。 不远处郝思文看了,心中嘀咕一阵:“瞧着阵仗,难道是我误会了他?还是说林冲真的有招安之意?” 郝思文心中摇摆,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一走又是两炷香,只见远处有一个空旷之地,周围有营帐,呼延灼呼吸急促,朗声说道:“那里便是梁山前锋营地,我们只要杀过去,定能弄他们一个翻天覆地。” 郝思文见呼延灼咬牙切齿,一时之间,都有些发愣了。 这家伙到底在伪装,还是真的? 郝思文手中捏着炮仗,决断在此一刻啊! 远处呼延灼回过头,催促道:“郝将军,为何迟疑?若是不攻,我们这么多人,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郝思文上下打量呼延灼,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锋利,好似都要将呼延灼给剥开一样! 然而,很可惜,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