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呜呜挣扎,事到如今,哪里还能由他。 当即,公人直接将他架着,一步一棍,直接押到公堂去。 等梁中书坐堂,那威势十足,两旁站着公人几十人,一个个虎目威武。 梁中书拿着文书, “去把他口中之物拿掉,本官有话问他。”梁中书凝神屏气,脸色阴沉。 一个公人上前,直接把卢俊义口中袜子取走。 “卢俊义,你好歹是北京城的良民,祖祖辈辈都是住在此处,朝堂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敢加入梁山,本官问你,难道偷入北京城,想要里应外合,拿下北京,好拿本官人头,给你做当家之用?”梁中书厉声道。 卢俊义赶忙道:“小人冤枉啊!我前阵子还是顺应大人的号召,亲自去征讨梁山贼呢。哪里会投靠他们。” “放屁!李固说得明明白白,听闻前些日子来了一个道人,那厮便是梁山中人,之后你便出了北京城,一定与梁山贼勾结。卢俊义,我劝你早些坦白,省的受皮肉之苦。”梁中书根本没什么耐性,听卢俊义废话。 那一旁贾氏喊道:“丈夫,不是我与李固要害你,实在你投靠反贼,这是谋反的大罪,诛灭九族,我们岂敢隐瞒半分?” 李固也道:“主人何必委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梁中书慧眼,主人如何骗的过这位大人?” 卢俊义扭过头,见李固眼中带笑,知道这小子,怕是上下都打点好了。 不等他回话,果然不其然,那一旁的张孔目,厉声何所道:“大人,这厮好言不听,吃几个杀威棒,自然便招了!” 梁中书听到这话,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给我打,狠狠的打!打的他招为止。” 好家伙! 不等卢俊义喊冤,两旁公人犹如虎狼,直接将他放下,一顿杀威棒打下去,径是打的卢俊义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没一会功夫,卢俊义哪里熬得住,直接屈打成招,画押认罪。 梁中书打了个哈欠,明显昨夜勾栏玩的久了,着实疲乏,二话不说,直接摆摆手:“押解入狱,该怎么办,便怎么办。” 手下张孔目收了李固银钱,恨不得当场弄死卢俊义,既是招认,也不好做得太过,当即让人上了枷锁,关押入牢门。 又吃了三十杀威棒,打得卢俊义口吐鲜血,可谓惨到家了。 卢俊义心中嘶吼:“若是听那道人的话,岂会有此祸患啊!” 可是一切都迟了,他自负多年,今日终于吃了大亏,眼下押解到牢房中。 只见那牢狱中,盘腿坐着一个节级,那节级俯下身,冷冷问道:“卢俊义,你可认得我?” 卢俊义哪里敢吭声,他现在性命落在这些人手中,可谓惨不忍睹。 这节级嘿嘿一笑,道:“我是这两院押狱兼行刑刽子手,砍过的脑袋不少了!我叫蔡富,也是北京本地人,平时我听过卢员外大名,不过,那个时候,卢员外恐怕也没兴趣与我们这些下九流打交道。” 卢俊义此刻疼痛难忍,整个人昏昏沉沉,便是注意力都集中不了。 蔡富也不管卢俊义,昂起头,自顾自说道:“我不管你以前多有钱,地位有多高,来到这牢房,便是我的囚犯,便要受我的管。”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人,正是蔡富的嫡亲兄弟,名唤蔡庆。 这蔡庆颇为爱美,平素耳边插着一枝花,人们都叫她一枝花蔡庆。 蔡庆手中捏着一根水火棍,鼓着腮帮子,立在蔡富身旁,颇有些凶神恶煞。 卢俊义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只是脑袋一点点的,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 这位员外,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身影,便是那威武强悍的神威将军林冲!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强大的男人! 难道...... 一个突然冒出的念头,他不由得想到那一日,道人口中曾言,他这辈子要寻找一个神人,辅佐他! 林冲就是那个天上的君王? 我就是那个辅佐的将帅? 鬼使神差的,过去有些看不透的东西,这一会竟然是一闪而过,简直不可思议。 他愧疚、懊悔、失落! 人生便是如此,世上没有后悔药可言啊! 如果现在有机会,他一定要率领梁山人马,把李固、贾氏剁成肉泥! 可恶啊! 一个恩将仇报的畜生,一个水性杨花的毒妇! 卢俊义想到这里,怒气攻心,差点一口气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