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敢说敢做,怒视兄长,道:“兄长若是迟疑,那我就带父亲等人,先去梁山军中!你若家还想守望祝家庄,只管前去!” 扈成见妹子发怒,叹口气道:“可惜你不是男人,要是男子汉的话,我扈家庄往后,那可是万般不一样!” “你这又是说到哪里的话?谁说女子不如男?梁山的那两个好汉,我一样拿下。哥哥,只管说,去也不去?”扈三娘沉声说道。 扈成哈哈大笑,道:“实不相瞒,我正有此意!梁山如日中天,眼下占据郓州之地。林冲此人,王道中人。麾下兵强马壮,这朝堂你也看到了,昏庸不堪。便是那祝家庄众人,都做的什么事情?.. 欺凌弱小,颐指气使,若是让他们崛起,我们扈家庄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扈三娘眼前一亮,道:“那些事情我不管,那祝彪待我如草芥,我只怕杀我的心都有,我又岂能坐以待毙。若是梁山战败,那祝彪定会给咱们扣上勾结反派的名声,到时候哥哥与我,还有什么好下场?只怕想死都难!” 扈成当即道:“妹子行事果决,为兄自然与你同行!” “此事我去跟父亲禀告,不能耽误半分功夫。”扈三娘又道。 “不用这般,父亲说过,家中大小事务,只需我们兄弟拿定主意。”扈成又道。 兄妹两人商讨一阵,当即领了五百庄客,二话不说,又带上五千白银,疾行梁山军寨。 他们行进甚快,刚要军寨门口,居然见到王正青站在门口。 扈成奇怪道:“王相公,再次等候哪人?” 王相公拱手,含笑道:“自然是等扈成兄弟,还有扈姑娘来访。” “这?莫不是王相公早有所料?”扈成感到惊奇不已。 “不,乃是我家将军说,让我日出之后,便在寨外等候两位。”王相公拉住扈成的手,“来来来,中军大帐中,早备好酒席,我们好好喝上一场。我家将军说了,欢迎二位大才来投梁山。” 扈成与扈三娘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讶然之色。 扈成钦佩道:“都说梁山林将军,料事如神,颇有谋算,今日我与小妹都服了!” “莫要在这里说了,只管回营便是!” 王相公在前,领着兄妹两人到了军帐之中。 帘子掀开,竟是聚拢不少好汉,花荣、武松、刘黑子、秦明、黄信、周瑾等人也全部在列。 左右桌子上摆放着酒肉,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扈成、扈三娘。 扈成环视一圈,抱拳道:“小人扈成,携扈三娘,此番投效梁山,还望林将军收留。” 他话说得谦卑,态度不见丝毫倨傲。 扈三娘却偷偷看那林冲,原先作为俘虏,她便不怎么正眼瞧他。 这一来一去,不想原本敌人,此番竟是成为投效之人。 林冲套着一层软甲,一头黑发梳理整齐,两条眉毛,又黑又浓,一双眼睛,锐利而有神,高高端坐在椅子上。 扈三娘在看他,正好碰上林冲的眼神。 两个人目光同时碰触,扈三娘竟是心中一晃,好像那眼神发烫一样,让她下意识往后一退。 “这个男人,为了妻子的安危,便舍弃八十万禁军教头位置,不惧豪强,怒发冲冠杀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吧?”扈三娘自从听了这个事,昨夜竟是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好似都停不下来一样。 女人有时候共情起来,便是这般,前一秒还讨厌的人,这会再看,竟觉得亲切,甚至感到某种奇妙的安全。 好在林冲的目光,瞬间挪开,扈三娘这才松口气,可是她的眼角余光,还是偷偷去瞅。 蜂腰猿背,身型高大,这是标准的武将身材! 那一双手粗糙而修长,上面有青筋蔓延,好像有无尽的气力。 “坏了!”扈三娘惊了一声,只是看一下那手,竟是身上有些酥软,好似那手要摸过来一样。 哼! 她很快反应过来,眼神瞬间变得清冷。 正在这时,那林冲听得哥哥的话,居然从位子上站起,大踏步而来。 扈三娘站在扈成身后半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那一日,便是三两下,将我击败,还打了我的屁股!”扈三娘脑子瞅着那人,越走越近,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一说到打屁股,扈三娘心情五味杂陈,昨日还是耻辱,今日竟有些害羞,最神奇的屁股的位置,此刻竟有些发疼,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仿若身上的肌肉,都跟着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