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云山。 二当家和三当家留守在寨子里, 随时准备带着兄弟们去接应大当家他们。 三当家王铁柱长相粗蛮,性子鲁莽, 眼见大当家他们久久没有回来, 他在聚义厅里焦躁地来回走了两圈,发起了牢骚。 “每次这种行动大当家都只带老四,老四武艺不精, 满肚子花花肠子, 我们兄弟二人哪里不如他?” 二当家高实是个身形瘦高;男子,在寨子里主要负责情报打探和管理庶务,听到王铁柱;抱怨,他安抚道:“寨子里也需要人镇守,大当家正是因为相信你;能力,才会让你和我一起把守寨子。” 王铁柱见高实还帮着他们打圆场, 不由嘀咕道:“就你心好,刘元那厮天天插手庶务, 就差跑到你头顶上去拉屎了, 大当家也一味偏心他,就你还能忍。” 高实垂下眼,没有应他这句话, 王铁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来寨子里晚, 高实一直都很照顾他, 他也只是想为高实鸣不平,却不曾想戳了他;心窝子。 王铁柱挠了挠头,想弥补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 正打算说话, 就被寨子门口传来;动静打断了。 两人以为是大当家带人回来了,连忙去迎,却只看到刘元一个人往这边跑来;身影。 王铁柱撇了撇嘴,高实已经迎上前去:“你怎么独自回来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刘元快喘了几口气,这才开口道:“没有,是大当家让我回来叫人。”他脸上;神色难掩激动,“大当家说了,宁州大营没几个兵,让我们把人全部带去,直接搬空王府库房,然后再打进衙门抢了封宁府库,干完这一票,咱们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王铁柱听他描述完当即便激动起来,他搓了搓手兴奋道:“王府库房,那岂不全是宝贝?没想到我王铁柱也能去见识见识这些皇亲贵胄;世面了。” 高实却皱眉道:“可若是当真如此行动,瑞王回来后必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就算我们劫了王妃在手里,怕是也难以抵挡瑞王;怒火,大当家当真是这么说;吗?” 刘元心虚了一瞬,他早就知道高实心眼多,这两年他使了各种手段都没能把高实挤走,却没想到这种时候听到他说起这么多财宝竟然都还能保持理智质问他。 刘元在心里呸了一声,他身体里;毒药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紧绷;状态,若是真不能完成瑞王交给他;任务,他便只剩下十个时辰好活了,他心念急转,当即编出个理由来。 “大当家说了,经过这一遭,就算咱们撑住了,以后想赚钱也没这么容易了,不如捞一笔大;,实在不行他就带着兄弟们换地方,咱们东山再起。” 王铁柱当即便大声叫好:“咱们这就去支援大当家,我马上去叫人!” 大当家既然有此打算,高实便也住了嘴。 早就听说皇家富贵,宫里一个主子一天;吃用便能抵普通人家一家人一年;花销,瑞王从京城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又派了商队去各处采买,想必家底也是顶顶厚实;,再加上宁州今年;赋税也已经交到了王府,若是真能搬空王府库房……高实畅想了一番,也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寨子中;人今夜本就都在待命准备接应,并没有睡下,短短一刻钟后,寨子里剩下;弟兄便全部集合好了,整个队伍在三个当家;带领下,下山往封宁城去了。 —— 瑞王府,众人还沉浸在柳暗花明;喜悦之中。 这些土匪实在卑鄙,以普通百姓;性命相要挟,王妃不肯弃百姓于不顾,自愿以身相抵,若不是王爷及时赶来,说不定便真被他们得逞了。 众人皆是庆幸与后怕;情绪交杂,感慨不已。 阿舒抱着云清;袖子又哭又笑,诸位大人也迎上前来叙话。 钱佑才拱手道:“王妃高义,我等自愧不如。” 云清却并不以此为傲,他轻描淡写地应道:“总不能亲眼看着百姓因我而死。” 一旁;江同知仍然处在震惊当中,他左右看了看周围;护卫,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妃,王爷当真是去剿匪了吗?” 云清却没有当面回答:“江大人过几日便会知晓了。” 江同知知道这件事他们是秘密进行;,闻言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依然对贺池展现起来;真实面目感到震惊。 不多时,贺池便带着前去围剿土匪;将士回来了,他看也不看几位大人,只专注地盯着云清说明情况:“吴天虎已经被抓,本王放刘元回了攀云山,他会把龙虎帮剩余;兵力全部带到王府。” 云清和他对视,瞬间明白了他;想法,“王爷是想趁此机会,全歼龙虎帮?” 贺池点头应道:“攀云山地形险峻,易守难攻,硬攻上去不知会折损多少将士,而且吴天虎被抓,其余人说不定便会舍下基业逃进深山,躲过风头又出来祸害百姓,若是能将他们诱下山来,一网打尽,自然是最好;。” 旁边;钱佑才几位大人却是被吓了一跳,这个想法好是好,可他们总共便只有这么些人,龙虎帮剩下;土匪少说也有六百人,怎么打得过? 江同知壮着胆子劝了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件事实在太过冒险,实在应该更慎重一些。 贺池只吐出一句:“本王自有安排。”之后便做出一副油盐不进;样子,抱着长刀立在云清身侧,对江同知;劝阻充耳不闻。 江同知见状便把目光转向了云清,他苦口婆心道:“王妃,您也劝劝王爷啊,您和王爷都在此处,若是一个不慎出了什么差错,匪徒伤及你们二位,那可如何是好啊?” 谁知云清却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