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先说道：“我想忏悔。” “我在听。”让娜主教温声说道。 “有一位大人物用我的朋友逼迫我做一些事，我担心朋友的安危，所以就要做这件事，可能因此会伤害一个好人。”安竹问道。 “你已经做了大人物要求的事了吗？” “今天下午刚开始，我不知道它未来是好还是坏，会不会伤害别人，伤害我自己。”安竹说道。 “你已经做了恶事吗？” 让娜主教声音轻缓，让安竹心情放松了一点。 “没有。” “那么为了你的朋友，在不伤害他人和你自己的前提下，都是没有问题的，主不会苛责你的。”让娜主教轻声温柔道。 “谢谢您。”安竹相信让娜主教应该能够领会她的意思，在教堂内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就只有祷告室了，她思量再三，还是在祷告室坦白了。 安竹并不想牵扯进黎曼省督和维塞主教的矛盾中，过好自己的日子都很不容易了。 她回到长椅上坐着等候布兰德，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纸笔，正要继续琢磨小店的事，布兰德就出来了。 “怎么样？”安竹问道。 布兰德点点头：“已经说好了，西蒙先生人很好，愿意免费教我，只是我每周至少要来两次，不然学太慢了。” “没有关系，我守在店里，晚上最忙的时候你就回来了，不耽误什么，现在咱们也稍微宽裕了一点，不用担心路费。”安竹说道，把纸笔塞回口袋里，带着布兰德离开了圣诺尔教堂。 布兰德一路上都硬憋着要说的话，直到回到雷蒙村，回到最安全的地方，安的魔法小屋，他才泄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了？”安竹问道。 布兰德斟酌着语言，一边回忆一边讲他和西蒙的见面过程。 西蒙早就看见了他们，但不想中断课程，说好的要和孩子们一起跑圈，就要做到，等跑完，他才让不同种族的孩子们解散，听布兰德讲他的来意。 “他大概三十多岁吧，看上去很稳重，有些沉默寡言，很快就同意了。”布兰德说道。 安竹点点头，不管她的态度如何，让娜主教也一样很友善，而且还很睿智，不会轻易被糊弄。 “但是？”安竹补了一句。 “但是。”布兰德苦笑着，“但是让娜主教中途过来了一下，西蒙先生就变得格外严肃，拎着他的长剑就画了几道发光的符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就让我先出去了。” “这样啊。”安竹猜测这是让娜主教针对她的坦白做出的反应，“应该没什么事，有事也很快会解决的，你按时去上课就行，需要什么铠甲或者刀剑吗？” “没有讲，等需要了再说吧，我先去整理东西了，晚上还很忙。”布兰德说道。 安竹点点头。 布兰德悄然地深呼吸着，他没有告诉安竹的事还有一点，那位西蒙先生说他很有天赋，有做圣骑士的才能。 布兰德当即就问了回去：“我是提夫林，怎么能当圣骑士？” “这不拘泥种族的，你知道玛丽女王的第二个丈夫吧？他就是个做过牧师的提夫林，牧师和圣骑士的要求不完全一样，圣骑士只看忠诚，你有这个特质，就可以做到。”西蒙说道。 布兰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可不会对至高神忠诚，哪来的什么特质。 “你为什么没有成为正式的圣骑士？”布兰德问道。 “因为我是私生子，我的母亲和让娜主教是亲姐妹，在我母亲过世后，不知道父亲是谁在维塞可是件大丑闻，让娜主教就负责养育我，把我塞到了修道院。”西蒙很诚实。 “这和你是私生子有什么关系？教廷都不在意种族，还在意这个吗？”布兰德很困惑。 “如果是贵族最低一级的骑士，以维塞的风俗，私生子也不能成为骑士，但教廷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可我缺少忠诚。”西蒙说道，“我虽然很小就进了修道院训练，也信仰至高神，只是我没有对祂的忠诚，姨妈，我是说让娜主教，告诉我一个窍门，忠诚个人也可以算数，但我也没有，所以我就没有成为正式的圣骑士。” 布兰德被一股恐惧感覆盖，他不知道自己的忠诚是针对谁的，深渊意志，还是安竹？ 如果只是深渊意志，那他怎么会思考这种问题，这就是背叛，如果是安竹，那他至今为止的隐瞒，也是背叛，都不是忠诚。 布兰德恨不得再也不见到这位非正式圣骑士的西蒙先生。 但没有办法，他都答应了安竹，只能继续下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