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年后退几步，从下到上看林季，一身的黑色西装，搭配款式简约的白色衬衣，领口微松，领带很随意。 宽肩窄腰，在衣服的遮盖下依旧能感觉到劲瘦但有肌肉，气质矜贵而散漫。黑发被摩丝打成三七分，露出的额头净白，下颚有一种锋利的结构感，下巴尖收，清秀的眉眼与高挺的鼻梁起到好处的结合。 陈珂年知道哪里奇怪，就是一种故作老成又与这幅少年感的面容不符的奇怪。 “你是不是跟商场那些糟老头子混久了？”陈珂年搭着林季的肩往航站楼外走。 “怎么？” “现在年轻人喝洋酒了，还有你这打扮，你也才二十五吧？”陈珂年又用胳膊肘去怼林季的腰窝；“你不会每天穿西装打摩丝，喝茶下围棋吧？” 林季被陈珂年逗笑了，俩人走到停车场取车，陈珂年自信道；“不用猜，中间那辆迈巴赫S680就是你的。” “怎么知道。” “左边超跑，右边是吉普。”陈珂年拍着林季的胸口，惋惜的说；“你这样没有妹子追啦，行情不好，太闷。” 林季开车出停车场，瞄了陈珂年一眼，他单手搭在车窗外面不安分的敲，样子有些颓靡。 “怎么突然回来？放假了？” “哎，别提了。”陈珂年道；“你把车直接开去你们这最大的夜店，咱们今晚好好聊聊。” “那我直接开去酒店算了，那还清净，没人打扰咱俩，你可以慢慢跟我说。” “别！”陈珂年道；“别对我这么残忍。” 晚上六点夜店还没开场，陈珂年干脆在夜店周边随便进家酒吧等着夜店开场，在吧台边坐好，陈珂年悲愤说；“来，把你那瓶跟老子一般大的茅台拿上来，我尝尝有没有这狗屁24年的苦涩。” 林季给自己点了冰水，水还没上，陈珂年直接对瓶喝起茅台，一大口下肚，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竖起大拇指道；“够味！还得是咱祖国妈妈产的。” “慢点喝。”林季看出陈珂年的心事。 陈珂年拉着椅子凑近林季；“过得咋样？” 林季想起这些天的事；“记得陆淼吗？” “陆淼……陆淼……是不是挺混的……但长得贼带劲的那个？” 林季冒出一个念头，饶有兴致的问；“你觉得她现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她不是都没高考吗？” 直到大二，林季才知道陈珂年当年深藏不露，他是校长的亲儿子。 “我想想。”陈珂年痛饮一口；“第一，也是最有可能的，嫁人。她那么漂亮嫁个土豪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第二，娱乐圈，娱乐圈又没什么门槛，当个明星、模特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三，也有可能进去了，咱们上学那时候就跟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你不是还看见了吗？她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有可能。” “再就是像港片里那样，小三四五六七的。”陈珂年不以为然；“当初不就说她有个大她七八岁的n朋友吗？没准俩人还在一起呢。” 陈珂年对酒保打个手势；“威士忌对我这瓶白酒，两杯。”然后把林季的水杯推走；“你小孩啊？” “她现在在里南大学英文系，还保送了研究生。” 陈珂年接过酒保的调好的酒，抿了一口，点头道；“哦——”几秒钟后他像被弹起来似的，惊叫道；“谁！你说谁！” “陆淼。” 陈珂年骂了一句；“她跟校长有关系吧？”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离谱，三流大学托关系就能进，可里南大学名副其实的双一流，可要说是陆淼自己考的更难以置信 “你……听谁说的，假的吧，同名同姓吧？” 林季喝了半杯酒；“我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还在我家给我弟当过家教。” 陈珂年刚才因为酒精有些昏昏沉沉，现在却清醒了；“我去……这……我去……” 陈珂年一时语塞，林季又道；“你说一个人真的能变化这么大吗？” “因为他爸吧？毕竟也不是从前了。” “也许吧。”林季惆怅说；“你知道吗？我弟只上陆淼的课。但是我没让陆淼再教，因为这个，力力已经快一周没理我和姑妈了。” “小孩正常，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老师呀。”陈珂年宽慰；“——陆淼还那么漂亮吗？” 林季微微抬头，深幽的眸子里回到见陆淼的时候，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你有情况呀！”陈珂年撞着林季的肩膀道；“认识你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