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在门外踹门,边踹边骂我。 瞬间。 园艺剪的尖端插进了我的心脏,从背部直通前胸。 顿时鲜血四溅,疼痛涌入胸腔,如同一片熔岩在心脏周围蔓延燃烧着每一寸肌肉,使我呼吸困难,仿佛要被熔化。电流一般从腿部开始蔓延,伴随着剧烈的抽搐,让我感觉就像被火焰所包围。握紧拳头,试图控制住刺痛的背部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子在脊柱上切割,每一次动作都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眼前一黑,跌了下去。 黑暗,深渊。 “咣咣咣——” 铁盆砸东西的声音,嗯……不锈钢盆,学校吃饭那种狗盆。 多半是祝枝在抢村口大黄的盆砸老太太。(嗯,所谓队友祭天法力无边也不过如此了。) 白光乍现。 我看到了白色背景中祝枝发抖的手,红肿空洞的眼睛,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希望。 背景越发清晰,树林...?不对,还是姥家,姥家的菜地里。祝枝对着小土坡哭了半天,我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我:“哥,哭错坟了。” 哦,大佬,不,祝枝巨巨是个哭包啊。 “总比你是草包强。” 靠,齐为止你舍得出来了? “我没出来,我在你心里呢,李~狗~” “滚蛋,神都不用上九年义务教育吗?!那是荀!荀子的荀!!李荀!!!” 暂时不想说齐为止,还是先安慰祝枝。 “哥,别哭了,我活的好好的,你看。” 祝枝抬眸看着我,见我毫发无损才放心,把小土坡给扬了。 所以我们这是……出来了?逃出来了? 从楼里出来一堆人,有正常人和穿着僵尸衣服的人,那两只僵尸看见我俩就不动了,然后撒腿就跑,我就喊了一句: “你俩也是人吗?” 毕竟谁家僵尸会跑男生女生向前冲呢。在全是障碍的农村乡道东闪西躲。 他俩闻言又跑回来躲在树后。我和祝枝商量应该跟他们对个暗号试试他俩是敌是友,是人还是僵尸,或是其他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祝枝默许了。 我:“ABCDEFJ?” 对面:“HIGKLMN!” 噢,有戏! 我:“天王盖地虎!” 对面:“把碗交出来你们组!” 我寻思着这也没对上,把大黄的盆捡回来扔给对面,僵尸甲被盆砸中,光荣负伤,被僵尸乙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