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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2 / 2)

炉火纯青。

那晚我忘了因为什么又跟木子颖吵了起来,我舍不得孩子,只能说让他走,我就当他死了,老人孩子我一个人来照看。

我的抑郁症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头痛一发作,浑身发麻,四肢蜷缩无法伸直。

她妈妈大概是被我的症状吓到了,忙熬了艾草水给我洗手。

从怀着孩子她在家灸艾的时候我就讨厌那个味道,但盛情难却,我只能强忍着不适接受。

那艾草确实是个好东西,熏蒸过后我四肢蜷缩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又在家待了一个月,我孩子三岁生日,他家特办大办,我家里来了好多人,见了地方之后很不满意。

木子颖送他们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我哪个叔伯说了什么让他觉得掉面子的话,他回来大发雷霆,说我的家里人脑子有病。

我忙着收拾垃圾,便随口问他又怎么了。他随口捎带我家里人次数甚多,我已经产生了免疫力。

他说我一个叔叔说我眼瞎,找了个穷小子,穷的让人大跌眼镜。

“我们穷不穷用得着他说吗?多管闲事,脑子有病。”他依旧愤愤不平,骂骂咧咧。

我抬眼环视一圈四周,一共四间瓦房,三间上个世纪青瓦的那种,又矮又小,我和木子颖住的那间,我一米六五的个头,进门还得弯腰,我经常忘记,所以脑门被碰烂过好多回。里面一进去,我的头能顶到屋顶,墙面上粉色的壁纸还是结婚的时候在我的要求下才贴的。

院中的荒草跟是我孩子要办三岁生日的时候我铲过的,又出来了,大概一寸长的样子。

是挺穷的,不是经济问题,是思想问题。

再穷,但凡家里人勤快一点,常打扫一点,一个院子也不至于让荒草长成那样。

我不觉苦笑,叹息一声:“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咋说咋说。”

他见我孩子不想跟他搭话,便进屋去了。

那天办完生日宴所有的收尾都是我跟木子颖大姐两个人在那儿做,还有他们村几个来帮忙的搭了把手。

从始至终,木子颖和他的父母都躲在家里避雨,说是怕感冒。

我拿了毛巾递给木子颖的大姐,说了句“姐姐辛苦”。结果木子颖的妈妈来了一句“以前都是她干,干习惯了,辛苦什么辛苦。”

这是一个母亲能说出口的话吗?我擦头发的手顿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木子颖的母亲。

木子颖的姐夫刚好从门里进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于是忙倒了水给他和大姐,说了两句客气的话。

下午四点的时候雨停了,木子颖的姐姐两口子便急着道别。我理解姐夫的想法,要是谁那么使唤我老婆,我也赶紧带她走。

我们送他们出门,木子颖去上了卫生间,我先回的屋,进门的时候刚好木子颖的手机响了,屏幕是亮着的。

我好巧不巧的刮了一眼,看到了一行我其实早已猜到的字。

生日宴也办完了,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不要再让我等。

屏幕黑下去的时候,我心无波澜,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我早有察觉,我只是觉得,我们自从结婚,便一直两地分居。如今社会,什么诱惑没有。我没办法让别人守住红线,只求自己无愧就好了,既然孩子都那么大了,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就尽量。我总想着只要不说破,我们就还能过。

毕业这半年,木子颖天天能跳起来,估计那小妖精的贡献不少。

木子颖想离婚,又想做好人,想逼我说出“离婚”二字。美美当我远离,他又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是想让我回头之后再给我致命一击,然后亡妻另娶,人设完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那天我继续装傻充愣,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晚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后来我听说他用一个小号发过一个动态:有些错,一旦犯了,便是覆水难收。任凭伪装的再好,也于事无补。

他的朋友还打趣他孩子生日宴怎么发那么丧气的话,他没有回应。当然,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从那之后,我跟他的交流甚少,我活在我的世界里,他活在他的油锅里。

我不知道那个三儿逼过他多少次,但我知道他渐渐的疯了,越来越会骂人,越来越会打人,连她妈都骂,连我孩子都打,纯纯一继子继父模样 ,甚至严重影响了我孩子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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