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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2 / 2)

萧衍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丢下一句:“我知道了。”掉转马头朝大帅府而去。

营里此时风声鹤唳,就连一些素日活泼的将士都不敢嬉笑,几乎一片肃穆。

也就只有陆二心大,从伙房讨了点吃食,在帐里大快朵颐,抚慰自己今天没有吃到烤鱼,还备受惊吓的心。

雁西即便是在萧衍面前,都不是个话多的人,在旁人面前,自己不说,被人误认为哑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偏偏陆二有张闲不住的嘴,嘴里吃食还没咽下去呢,含糊着就说:“你说这天底下谁这么有胆量 ,敢刺杀大帅啊?”

雁西从萧衍那里接过幼狼之后,便在自己帐里给它临时搭了个窝,此刻正心不在焉地蹲在幼狼的窝前,给它喂食。用了个无声的背影回答陆二。

陆二将面饼艰难地吞了下去,偏过脑袋看到幼狼舔舐着碗里的羊奶,“我跟你说,狼这种动物,我熟。你别看它现在温顺的跟狗一样,等到长大了,有的是架和你打。”

陆二又撕开一张面饼,“你说大帅费这么大力气,就为抓一个奸细,会不会太狠了点?”

谁知一直沉默不语的雁西蓦地回过头来,目露凶光,陆二心里一震,手下的动作也不由得一顿。

雁西:“对方都要取你性命了,你跟敌人讲仁慈?”说完又背过身去,低下声来,“况且,她不会真正伤害他们的。”

陆二也不知听没听到后面那句话,只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有点早慧,缓过神来愣愣地点了点头赞同道:“那倒也是。”

安静了没片刻,陆二咕嘟咕嘟灌了一大碗羊杂汤,脑袋又活泛起来,而且记吃不记打的再次戳中雁西的肺管子,“诶,雁西,你不会是喜欢我们大帅吧?”这小子,一点不知道这句话的威力,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沾沾自喜。

雁西冲过来,一把打掉陆二手中的碗,涨红着脸,吐不出半个字。

陆二笑了笑,也不生气,弯腰捡起碗,“喜欢就喜欢呗,说你你还生气,大帅这样的相貌和才能,放在我们村,门槛都被踏平了,”又擦了擦碗底沾染上的灰尘,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若是大帅能看上我,嗨,还没睡呢做上梦了,嘿嘿…”说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转身收拾好东西,瞥了一眼雁西纹丝未动的那一份,准备送还给伙房,临出门的当口,还嘟囔了一句:“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还喜欢大帅呢…”

雁西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内心对自己几乎是嫌弃的。

内心深处的隐秘被陆二说破的那一霎那,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份感情在自己心里原来这么的难以启齿,他整个人都被一直逃避的不配感淹没,从头发丝冷到了脚趾头。

萧衍没想到程松衡居然真的已经在大帅府等着自己了。程松衡其实在凉州城内,大帅府的后街另外置了一间宅子,但是日间无事时时常会来大帅府,萧风潜往日的书房坐一坐。

萧衍一直知道这回事,并没有多过问。

萧衍到书房的时候,程松衡正看着墙上一幅画出神,画中的女子站在一棵山桃树下,笑得春暖花开,那是萧衍母亲的画像。

萧衍:“程伯父…”

程松衡回过头,只淡淡地望了一眼萧衍,便行到案后坐下继续写折子,“过来,给我研墨。”

萧衍一面记挂着营里的情况,一面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梁烨煞有介事地把自己喊过来,只为给程松衡研墨?心里不禁冒出三分疑虑,两分火气。

即便如此,萧衍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依言行事。

三炷香尽,程松衡才搁笔,“你知道,你的父亲和母亲是如何相遇的吗?”

萧衍心里疑窦更深,愈发不知道程松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至于母亲,从她懂事起,她便一直隐居灵泉寺,至今不愿见萧衍一面,更遑论说起过去。

程松衡:“少时我们结伴游历江湖,行到江南湖州停弦渡时,看到一名女子被一个泼皮欺负,你父亲二话没说上去就把那个泼皮揍得鼻青脸肿,”说到这里,程松衡轻轻笑了一下,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后来才知道,当地有一伙山匪地痞经常劫掳过路的单身女子,女子过后不是失踪就是死亡,可当地官府被贿以重利,包庇不作为,当地百姓家中有女者人人自危。而那女子是以身为饵,想找出这伙山匪的窝点,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这一切都被你父亲给搅了。”

程松衡望了一眼萧衍,不曾知道父亲还有这样生动的过去,萧衍此时的神情有些入迷,“那个女子便是你的母亲,她是一名真正的游侠。”

萧衍:“您认识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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