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内心万般无奈，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好在下午和公司协商时，她可以不说公司安排的话术。 家人们老铁们，这些话林闻实在说不出口，孔乙己的长衫脱了，坎肩还在。 直播间打开两分钟，一个人也没有。 培训时已经被告知，这是一个新手的必经过程。 每天要和至少五个以上的粉丝互动，这可就有点难。 她不想告诉身边的亲朋好友她在直播，找陌生人假扮粉丝她要自己掏腰包，没钱！ 好在开始的时候，公司会派几个员工过来找她互动。 今天晚上她只有自己。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要债的【债见一面】又出现了。 一个又惊又喜的网友。 林闻瞬间，五味杂陈，更不困了。 债见一面：【怎么样，想好了吗？从哪天开始还？】 林闻准备忽视对方，“有在大厂工作的朋友吗？” 债见一面：【喊谁呢？这不就我一个人在吗？】 林闻咬了咬牙，依旧不理对方，在界面上点播歌曲打发时间。 十分钟以后，忽然来了一波网友。 林闻抓紧时间和大家互动，“有在大厂工作的朋友吗？说说你的故事，我最近刚从大厂离职，无奈只能做起了直播，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故事和经营分享？” 债见一面：【你失业了？】 网友1：【一言难尽，拿了补偿，在这失眠呢。】 网友2：【同上】 网友3：【附议】 林闻忽然没话说了，一张能打的颜值配了一张葫芦嘴，【我也一样，生活艰难。】 债见一面：【有补偿你怎么不还款？愤怒脸。】 网友1：【播主还欠债了？】 林闻尴尬，卖个惨：“是啊，生活太艰辛了，房贷车贷亲情债，都快把我累死了。”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平行空间里。 宋延还在游戏里讨生活，听到林闻和网友的聊天，伸头看了看，“这姑娘挺不容易的。” 系统：【还我人头！】 “就不能换句话说说？”宋延不耐烦。 系统：【这姑娘有意思，不如你去帮帮她。】 宋延：“谁来帮我？你赶紧把我放出去，我物业费还没交呢，你没看到今天王阿姨又上门催缴了吗？” 系统：【抱歉，已经启动的项目停不了，否则人命不保。】 宋延：“........” 系统：【我困了，休息会，你继续。】 宋延腹诽，系统还有困的时候？ 系统听到了他心声，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当然，机器运行过热也会宕机。】 宋延不再理会系统，默默地看向林闻，等着她下播，拉来做游戏。 林闻和几个网友互动了几条，觉得太无趣了，没人愿意太深入的讨论话题。而且，她本身并没有主持人的口才。 话题越说越没劲，网友都跑了，最后只剩下债见一面。 果然，金钱的粘性最大。 直播间里没人了，林闻准备下播，又看了一眼债见一面，“你不睡觉吗？半夜讨债。” 债见一面：【我们讨债鬼容易吗？赶紧地吧，完成任务，也让我睡个觉。】 林闻没好气地回了对方两个字，“没钱！” 直接退出直播间。 今天算是半正式的直播了，和自己随意直播的心态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KPI又像紧箍咒一样地套在了她的脑子上。 林闻起身准备洗漱睡觉，当她走出洗手间，躺倒床上的时候，游戏提示音响了。 林闻一看，又是那个失败冠军。 “你怎么总是半夜打游戏，失业了？”林闻顺着自己今天的话题问道。 宋延：“玩两局，不然睡不踏实。”系统阴魂不散。 林闻：“今天又想输几局？” 宋延：“......”“上线吧。” 林闻直接拒绝了他，“不了，刚下播，太累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培训。” 说完直接调成了静音。 宋延无奈地手机一丢，他已经等了半天了，之前的好友不是睡了，就是频频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