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说了个不太好,又没说治不好,这波联想真是…… “舅舅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唉,真是难为你了。” “没有,凌王人挺好,很照顾我,还救过我好几次呢。” 白锦姝故意提起这茬:“舅舅您不知道,自从跟景王和离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人看我不顺眼,要不是凌王出手相助,这会估计您已经见不到我了,更不用再为了我的婚事这般操劳。” “有这等事?” 嘉庆帝表现的很惊愕,随即便是震怒:“你可知道是谁,大胆跟舅舅说,不管对方是谁,舅舅一定为你做主。” “对方是买凶杀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白锦姝观察着嘉庆帝的脸上的表情,看到的确实是又惊又怒,这情绪,特别的真,半点不像是伪装。 但她也不傻。 今天上午的事,他中午就收到了消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几次三番遇到危险的事? 这皇家,本就亲情淡泊,若非是有利益牵扯,原主的这位皇帝舅舅又何必在她这么个外甥女身上大费周折? 真是虚伪的很。 “买凶杀人!” 嘉庆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掌用力一拍龙案,气愤地道:“天子脚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舅舅,凌王他……” “小姝你放心,舅舅会命京兆府彻查此事,一定给你个交代,另外,你住在凌王府着实是不方便,舅舅会重新帮你置办一处房产,算是你的嫁妆,到时候你搬过去,舅舅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 白锦姝已经懒得反驳他。 不过,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还要棘手,不知道宗政凌能不能应付过来。 “皇上,其实您不必费事,我现在住在凌王府才是最安全的,如果您一定要让我搬出去……” 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反驳了一句。 只是,这句反驳显得十分无力。 嘉庆帝刚要准备开口,御书房门口忽然传来于公公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慌急切。 “皇上,傅公公来找锦姝公主,说是太上皇突然不好,知道锦姝公主进了宫在您这里,想让她过去一趟,给看看怎么回事。” 听到说太上皇不好,白锦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 然后就迅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白锦姝离开后,嘉庆帝脸色抑制不住的难看下来。 他看向于公公,声音冷冷地问道:“可是真的?” 于公公不敢撒谎,忙低头说道:“回皇上,老奴看着不像有假,傅公公急的脸色都白了。” “你先去朝阳宫打探一下,朕随后就到。” “是。” 这边,白锦姝和傅公公走到半道,白锦姝才问道:“傅公公,太上皇怎么了,叫御医了吗?” 傅公公左右两边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遂低声跟白锦姝说道:“锦姝公主莫急,太上皇他老人家好着呢,就是知道您有难处了,吩咐老奴过去拯救您。” 害。 白锦姝脚步顿了一下。 刚刚,她是真的以为太上皇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心下还好顿担心。 该说不说,太上皇这个老头还不错的。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不错。 还知道装病来救她。 “走吧,那我也过去看看他。” 白锦姝不由地有些感动。 傅公公笑了笑,两人继续往朝阳殿走去,边走边道:“您呀,是得过去看看他,这几日老念叨您呢。” “是吗,听起来,他身体应该还不错。” “每天都有吃您送来的药,气色看起来是比原先更好了。” “那就好。” 朝阳殿,内寝。 太上皇靠坐在床上,精神奕奕地抖着腿,手里还拿着个大苹果在啃,只是,牙口有些不好,旁边伺候的宫人要给他去皮,却被他给骂了出去。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他一扬手,把啃的乱七八糟的苹果给抛到了床后去,然后胡乱的擦了擦嘴,就赶忙躺了下去,嘴里还哼哼唧唧。 白锦姝撩开流苏探头看进去,见他嘴角还残留了一点苹果皮,忍不住失笑摇头。 这病装的,一点都不像。 “老爷子,您这是哪儿疼啊?” 听见是白锦姝的声音,太上皇的哼哼声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向她,脸色倏地沉下来。 “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进来给孤做检查?” “好勒。” 白锦姝进殿时从红音手中拎过了药箱,进去后,把听诊器从药箱拿出来,就像例巡检查一般,听了太上皇的心脏和肺腑。 “嗯,都还不错。” 她很满意地点点头,看得出来,老爷子退位的这些年身体保养的不错,体质也还不错。 如果不是中毒,他根本不可能会病危。 “哪里不错了,你再听听。” 太上皇端着个脸,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是大夫,还是您是大夫?” 白锦姝轻笑着问道,随机将听诊器收起来,又从药箱拿了几盒适合他吃的药交给身后的傅公公。 “回头我重新给您写个说明书,严格按照说明书来吃。” “好,老奴知道。” 气氛正好时,一名宫人进来禀报,说是看到于公公在殿外探头探脑,也没进来,不知道是来干嘛。 闻言,白锦姝和太上皇对视一眼,太上皇双眸下垂,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异色。 “您躺好。” 白锦姝帮他重新躺好,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没等片刻,果然,嘉庆帝就来了。 作为儿子,太上皇病了,他过来探望也是情理之中,但他让于公公先来探听消息,自己随后才赶过来,这波操作,属实让人不太舒服。 跟太上皇问安后,嘉庆帝又把白锦姝叫到殿外去仔细询问了一翻太上皇的身体情况。 他看起来十分紧张太上皇的身体,问的很是仔细。 若是换成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