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钱大夫是个精明的人,从熬婳和韩少承的穿着,以及他们乘坐的马车来看,身份必定不凡,这样人得罪不起,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他自是不敢随便给出承诺。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白白放掉这个大肥羊,他也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思量再三,才凝重地缓缓开口:“姑娘的这个毒,说实话,老夫也是第一次见,怪异的很,老夫恐怕没有十成的把握给姑娘解这个毒,不过,老夫倒是可以缓解姑娘毒发的时间,然后再慢慢寻找解毒的方法。” 他这番话说的,熬婳的心都凉了半截。 白锦姝这个不得好死的贱妇,真是害惨了她! “请问大夫,这个毒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会死吗?” 只要能保住命,她就慢慢跟白锦姝玩,这个仇,她迟早要报回来! “姑娘中的毒时间应该不长,从脉象上来看,不会轻易致命,但是时间长了可不好说,姑娘若是知道是谁下的毒,最好还是尽快去找下毒的人讨要解药,否则……” “否则姑娘恐会……皮肤生疮,溃烂,导致毁容!” 钱大夫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症状,只仅凭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与猜测。 这个毒,确实是冲着皮肤去的。 下毒之人,应该是个玩毒的高手。 “……” 熬婳简直快气疯了,一直沉默的韩少承担心熬婳冲动乱来,赶忙提醒她:“婳婳,你冷静的想一下,她为什么会给你下毒,且还是下的这种不致命的毒?”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熬婳没好气,想到韩少承如此胆小,以后要是嫁给他,指不定会受多少委屈,等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诉父王,她要跟这个懦夫退婚! 韩少承不知道熬婳的心思,继续说道:“她肯定是希望你跟她服软,还有就是回家后不要乱说,如果这个毒只有她能解,那咱们暂时还真不能再去招惹她,只能先忍着,等拿到解药后再说。” 熬婳才不信这个毒只有她能解。 “你们寿安堂的大夫个个医术高明,只要有人能为本姑娘解这个毒,本姑娘就赏谁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就不信没人能搞出这个解药。 想让她给白锦姝服软,做梦! 不过,这女人确实变厉害了,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好好收拾她! 正在这时,寿安堂门口忽然又来了一名男子。 “钱大夫,王大夫,我家少夫人不好了,您二位赶快跟我去一趟吧!” 这个人,一身小厮的打扮,不知道是谁家的下人。 钱大夫匆忙跟熬婳交代了几句,又给她抓了两副汤药,用来延缓毒性的发作,随即便同王大夫一起出了寿安堂的门。 韩少承看见了那小厮用来接走两位大夫的马车,上面印着太傅府的标志。 太傅府的少夫人出事了? 该不会是刚刚生产没两天的那位大少夫人吧? 韩少承把这件事告诉了熬婳,熬婳立马联想到今晚在水云间听的那些话。 太傅府的大少夫人生产时大出血,险些一尸两命,是被白锦姝给抢救回来的? 可大少夫人生完没两天就又出了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与关键? “看来,自会有人收拾白锦姝这个贱人,走吧,回府,明天再去看好戏。” …… 白锦姝睡着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青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主,您快醒醒,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白锦姝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地打开门,又走回床边,刚要躺下去,被青竹一把拽住,满脸焦急地道:“公主,出大事了,太傅府那边来人了,说您医术不精,把人大少夫人给害死了!” “什么?” 白锦姝一秒清醒,随即想也不想立即换衣服:“去,让红音出去准备马车,我很快就出来。” “好。” 青竹吓得都慌了神,出门的时候脚步都虚浮了一下,没差点摔倒。 那大少夫人要是真的死了,公主岂不是会有麻烦? 怎么会死呢? 当时明明是母子平安的,这才过了几天,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青竹心乱如麻,下了楼被红音摁住肩膀安慰了几句,才稍稍稳住心神。 “公主让你快去准备马车,她马上下来。” “好,公主没被吓到吧?” “……” 青竹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自己,压根没注意公主,她连忙又要往楼上跑,一转头才看见公主已经收拾妥当,拎着药箱下来了。 “走吧。” 三人一起出去,凌王府的人知道此事,第一时间就替白锦姝准备好了马车,并且还有人去了狱刑司通知宗政凌。 只是,白锦姝并不知道,若知道的话,她必定会阻止。 她也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宗政凌。 马车快速赶往太傅府。 进入大房那边院中,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一阵悲恸的哭泣声。 “婉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千幸万苦才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明明你也可以活下来的,可就因为当时的处理不当,才会造成你产后再次大出血,那个女人这哪是救你啊,分明是害你!” 房间里,传来魏靖迟透着怨毒的声音:“婉儿你放心,谁害死的你,我就让谁付出代价,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为夫一定会给你报仇!” 听见这些话,红音立马警惕起来,防备的看着院中站着的一众看家护院。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偏厅里,此刻也聚集了不少人。 寿安堂的两名大夫,大房的魏建成,还在重伤中的次子魏靖安,还有老夫人也赶了过来,对于孙媳妇的死,她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孩子还那么小,就没了亲娘,可怎么得了。 “钱大夫,王大夫,你们都是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