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言顿觉受伤。 他长的这么英俊,虽然跟爷比是差了……那么很多一点点,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公主,他是凌王身边的人。”青竹在她旁边小声提醒。 宗政凌的人? 白锦姝往后面看了一眼,那辆马车,要比皇家别院的马车大上一倍,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豪华级别的座驾。 “不用了,替我谢谢你家爷,我坐太上皇安排的这辆马车就行。” 说罢,她便要上马车,却被牧言用身体挡住,他一脸为难,语气中带着恳求:“公主,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这差事要是办不好,属下会挨罚的。” “你挨罚,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锦姝不吃这套,眸色沉沉的看着他:“让开。” 牧言摇头。 不让。 死都不让。 不然,就要去刷马桶! “锦姝公主,您就当是在做好事,帮帮属下,您人美心善,肯定不忍心就这么看着属下因为完不成任务而挨罚的,对不对?” “人美心善?” 白锦姝觉得好笑。 人美,这一点倒还说得过去,心善嘛,她可是不敢当。 她这个人,小心眼又记仇,还护短,实在是担不起心善那两个字。 “我和你不熟,凭什么帮你?” 白锦姝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关键,他是宗政凌的人,而自己又答应了要去给宗政凌治病,后面这段时间不可避免的要跟他们有所接触。 若是能笼络一下这个人,以后办点什么事也方便。 “是。” 牧言点点头,思索片刻又道:“那这样,今天只当是属下欠了您一个人情,他日,若您有需要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闻言,白锦姝星眸微眯,眸底闪过一丝狐疑:“不就是接我去皇家别院安顿吗,凌王殿下的心意我领了,这样,你回去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不算!”牧言急忙道:“这怎么能算呢,锦姝公主您有所不知,爷是个重情重礼之人,他说公主您要为他治病,他自当要力所能及的为公主做些事情,公主,您就请吧!” 听到这里,傅公公都不免有些感动,替牧言说道:“锦姝公主,凌王殿下一番好意,这盛情难却,老奴看呀,您不如就去那辆马车吧,老奴会让皇家别院的马车跟在后面,不会有事的。” 她自然不是怕会出什么事。 只是下意识不太想跟宗政凌走的太近。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白锦姝也不好再推辞。 “那,行吧。” 说完,她便朝着后面那辆豪华版的马车走去。 青竹和红音刚要跟着走,牧言迅速挡在两人身前,压低声音道:“不好意思,两位还是坐皇家别院的马车吧,两辆车一起走,没关系,不会让你们跟丢的。” 说罢,他才转身跟过去,只等白锦姝一上马车,就准备立马出发。 白锦姝不疑有他,踩着矮凳走上去,推开马车门的那一瞬间,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宗政凌。 白锦姝脑子轰的一声,有片刻的怔愣。 下一秒,她倏地转身想走,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拽进马车,马车门也随之自动关上。 尼玛! 白锦姝想骂人。 她是一百个没想到,宗政凌竟然会在马车里。 这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宗政凌今天穿了一袭紫衣,身形颀长如玉,眉目如画,五官精致而妖冶,他慵懒地坐在车内的软榻上,薄唇轻启:“过来坐。” 马车内的空间足够高大,白锦姝站着没动,神色冷淡且防备。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站着,容易摔倒。” 果然,宗政凌话音刚落,牧言在外面驾车,担心白锦姝不会乖乖的跟宗政凌同乘一辆马车,紧忙掉头,随着一鞭子下去,马车快速滚动起来。 在掉头的瞬间,马车倾斜,白锦姝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去,而她对面,宗政凌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喂,你!” 然后就,撞进了人家怀里。 白锦姝更加没想到,宗政凌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反而长臂揽住了她的腰,导致她最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没事吧?” 宗政凌垂眸看她,唇风轻轻喷礴在她的耳蜗。 那声音,低沉魅惑,大概也是因为离的太近,白锦姝只觉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 就像是……触电。 “没事。” 白锦姝反应过来,赶忙从他怀里起身,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起身后便立马在侧边的软榻坐好。 但马车除了掉头时倾斜了一下,此刻已经保持平稳,速度也不算很快。 行驶了一段路程后,马车里太安静,白锦姝只觉浑身都不自在。 她就奇了怪了,上辈子,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如此拘谨,如此,坐立不安。 白锦姝觉得,这不对劲,她暗暗调整呼吸,调整情绪,至少在表面,不能让这男人看出什么来。 “锦姝公主。” 她刚调整好,感觉到宗政凌的视线看过去,声音里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如今已是自由身,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太上皇不是说让我给你治病吗,当时你也在场,这还有什么可问的?” 白锦姝神色淡淡地反问,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好听,但语气里却不带任何情绪。 “公主若是不愿意,也可就此作罢。”宗政凌说道。 “就此作罢?” 白锦姝抬眸看向他,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或者随便一提,心中不禁微微有些疑惑。 生病的人,尤其是久治不愈的,但凡有一丝机会,也不会轻易放弃掉,这男人却好似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许是他觉得,她也不一定能治好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