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姝!” 皇后气的一拍桌子:“你胡说什么?” 她完全没料到,白锦姝居然敢跟她顶嘴,还顶的让她无法反驳,顿时让她恼羞成怒。 “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乃是后宫之主,又是你的婆母,你如此目无尊长,肆意顶撞本宫,真是毫无教养!” “对。” 白锦姝不怒反笑,还点头认同:“我没教养,所以皇后娘娘以后尽量还是少搭理我,否则,我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继续顶撞您,到时候若是说出更难听的,娘娘您……只怕会受不住。” “……” 这番话,不止是皇后惊呆了,连青竹和红音都被惊的无以复加。 这还是公主吗? “白锦姝你……” 皇后气的脸色铁青,怒指着白锦姝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身边的两名嬷嬷见状,也是又惊又怒,赶忙宽慰皇后,说什么景王妃不懂事,可以以后慢慢教,让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白锦姝嗤之以鼻。 “你给本宫跪下!” 皇后在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眼神怒视着白锦姝,气的声音微微发颤:“你今天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景王妃!” 这时,太上皇身边的傅公公赶过来,远远地就喊道:“您这边忙完了吗,忙完了去给太上皇请个脉吧,他今天早晨又有些不舒服。” 傅公公亲自来请,皇后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等他走近,白锦姝才状似很是担忧地道:“太上皇又觉得不舒服了,怎么回事啊,请御医看了吗,真是不好意思傅公公,我这正挨训呢,且皇后娘娘说了,要让我在这里跪着,哪儿都不准去,我不敢违抗。” “哪儿都不准去?” 傅公公一听,不禁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皇后时,又立马舒展开,一脸为难地道:“皇后娘娘,景王妃若是犯了错,您要训斥她也换个时间训斥吧,最近太上皇那边离不得景王妃,咱们一切还得以太上皇的龙体为重啊。” 皇后憋着一口气,下不去也出不来。 只听傅公公突然又疑惑道:“老奴刚刚才听说景王妃救了十一殿下,这怎么突然又犯错了呢,景王妃您也是,以后说话做事还是谨慎些,别什么时候犯了忌讳,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自己还不知道。” “傅公公说的什么话?” 傅公公看似是教育白锦姝的话,实则却暗指皇后仗势欺人,让白锦姝自个儿说话做事小心一些,不要得罪了她。 皇后心里气的紧,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脸上露出温婉大度的笑意:“锦姝是本宫的儿媳,本宫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苛责她呢,本宫是担心她不懂规矩,万一哪天不小心冲撞了太上皇,那可就大罪过了。” “原来是这样,那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景王妃是定然不会冲撞太上皇的。” “既如此,那本宫就放心了。” 皇后言不由衷,转过脸,目光狠狠地瞪了白锦姝一眼,随即才道:“锦姝啊,那你就赶紧过去吧,等回头有时间了再过来母后这里,母后好好跟你说说话。” 白锦姝淡淡地点了下头。 算是最后给她留了一丝情面。 等傅公公和白锦姝离开后,皇后气的把桌上的所有的东西一把扫下地,眼神阴冷而狠厉。 白锦姝这个贱人! 给她等着,早晚让景儿休了她! 还有那个姓傅的狗奴才,仗着是太上皇身边的老人,竟敢对她阳奉阴违,指桑骂槐? 半点没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出了皇后的宫殿,青竹小心翼翼地凑近白锦姝,轻声说道:“公主,您今天太厉害了,要是您以前也这么厉害,就不会吃那么多亏了。” 闻言,白锦姝笑笑不语。 红音的眼底闪过丝丝疑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担忧? 公主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这很不寻常。 朝阳殿。 太上皇许是昏迷的时间太长,这两天醒过来没什么精神,多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休息,吃不太下,晚上也不怎么睡觉。 其实,傅公公昨天就想叫白锦姝进宫来给太上皇瞧瞧,但太上皇不准,好在,她今天自己就进宫来了,不然傅公公是怎么都不能放心。 进入大殿,里面竟有说话声传出来。 白锦姝看向傅公公,傅公公也不清楚什么情况,他走的时候,寝殿内还没有别人,就这么一会功夫,这是谁又来看太上皇了? 听起来,太上皇的声音虽然有几分虚弱,但似乎很愉悦。 傅公公就更茫然了。 醒来的这段时间,连皇上来了,他都不太愿意说话的,也就皇贵太妃来的时候,他勉强说了几句。 “行了,别说孤的事了,你的身体如何了,最近天儿不太好,总下雨,听说你的身体每月都得闭关,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好些了吗?” “太上皇不用惦记微臣,微臣的身体无碍。” 听见后面这句低沉悦耳的声音清晰传来,白锦姝身子微微一僵。 是他。 显然,傅公公也听了出来,喜形于色地走进去。 “哎哟凌王怎么来了,太上皇一直念叨您呢。” 傅公公进去后,白锦姝也缓步跟了进去。 果然,见太上皇有气无力的躺在一张软椅上,而他对面坐着的男人,正是那位异姓王爷宗政凌。 白锦姝看了眼他身下坐着的,并非是那晚的轮椅,而是一张普通椅子。 她心中不免疑惑,这男人的腿…… 疑惑归疑惑,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分毫。 “锦姝公主。” 白锦姝一抬头,便与宗政凌幽深的眸光对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妖冶,美的有些过分,似乎,看向白锦姝的眼神里,有些隐隐笑意,莫名的让她心跳漏跳了几拍。 “真巧,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