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逸。” 东方昀礼又惊又怒:“他挟持了妹妹,要求……” 说到这里,东方昀礼似乎有所顾虑,目光看向姜妤蒽,好一会还是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鸢鸢来了?” 云婵听闻,除了惊讶以外,没有半点担心:“这丫头,她是怎么过来的?” “娘,她被敖逸挟持了。” “敖逸是谁?” “……” 东方昀礼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是我以前的一个人朋友。” 姜妤蒽接话过:“您还见过他。” “我见过?” 云婵眸色微微闪烁,心思流转,便知道姜妤蒽的这位朋友,想必,大晋国的这场瘟疫就是他的杰作。 至于原因,云婵稍微一想,也能明白。 “具体的回头再告诉您,现在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救妹妹,敖逸信上怎么说的,他要如何才肯放了妹妹?” “他……” 东方昀礼脸色铁青,声音含怒:“要求见你!” 姜妤蒽脸色也有些难看,下意识看向云婵。 虽说,她和婆婆是以姐妹情谊开始的,但毕竟现在是她的婆婆,立场和角度不同,有些事,她还是难免担心婆婆会多想。 “没事,不是你的错。” 看出姜妤蒽的担心,东方昀礼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护妻之意很明显,似乎是也在担心云婵会因为此事而迁怒姜妤蒽,或者对她有什么看法。 云婵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跟儿媳。 搞的好像她是恶婆婆一样。 “别担心,你妹妹可不是那么好挟持的人,这个什么逸的,得罪了她,没好下场。” 云婵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她自己的女儿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去看看。” 桑湛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他脸上亦是没有任何担心,只是,鸢鸢从鬼域过来,必定是找不到京都城的方向才会被人骗走。 挟持自是不可能。 那丫头,吃软不吃硬。 东方昀礼不知道桑映晚的实力,只知道,敖逸看似很弱,实则心狠手辣,妹妹落在他的手中,万一给她用那些毒…… “走。” 他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 其实这些年,东方昀礼心里一直惦记妹妹,当年,桑湛和云婵突然失踪,他后来查过,就是因为妹妹被人掳走,他相信,如果当年被人掳走的是他,父母一定也会不顾一切的追去。 这么一想,他心中那点怨恨也就渐渐散去了。 “满满。” 云婵追上他,见他一脸焦急,很是欣慰,但更多的还是对他很愧疚,很心疼。 儿子真的太好了,也是东方老头和太后的功劳,把他教的好。 听见“满满”两个字,东方昀礼神色有些不自在。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别人叫他乳名,现在身边所有人,只有太后会这样叫他,永远把他当成小孩子。 “满满,你跟娘说说,那个敖逸有多大本事?” 云婵没注意东方昀礼的神色,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你也不用着急,你妹妹并非常人,你要对她有点信心。” 东方昀礼余光瞥了姜妤蒽一眼,果然见她在朝他微笑,还无声地张了张嘴,喊了一声:“满满。” 他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淡定地道:“这个人不会武功,可善于伪装,心思狠辣,我最担心的是,他会给妹妹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毒。” “下毒?” 闻言,云婵淡笑着道:“满满,你知道娘是什么体质吗?” “嗯。” 东方昀礼轻嗯一声,表示知道。 桑湛和云婵所有的事情,东方昀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然,除了一些只有桑湛和云婵自己知道隐秘事情。 “你妹妹随我,百毒不侵。” “……” 难怪。 爹娘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妹妹的体质随娘,那确实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娘可是拿各种毒药当补品吃的,像大祭司用邪术练的恶魂,对娘来说,也就是食物而已。 这么说,妹妹也是如此? 看来,他们这一家四口,就没一个正常人。 连妤蒽也是。 敖逸信上所说的地方,在城外护城河断桥旁边。 他只是想再见姜妤蒽一面。 他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是姜妤蒽的师哥,东方昀礼几次三番手下留情,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上天对他不公,他喜欢了妤蒽那么多年,本以为上辈子死了,这辈子再没有机会见到她,可她居然也来了这个世界,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哪怕,朋友也好。 他不想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他知道,现在无论他做什么,妤蒽都不会再见她,东方昀礼也不允许,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兵行险招,利用桑映晚,让妤蒽出来见他一面。 如今,他真的所求不多。 只希望妤蒽能原谅他,不要对他如此冷漠。 只要原谅他,就算让他去死,去给阎罗山死去的那些人赔罪,他也愿意。 “喂。” 护城河边,一辆超大的马车停在那里,半晌未动。 桑映晚从马车探出头来,看向站在河边,被夜风吹的发丝舞动的敖逸,疑惑地喊道:“前面不就是城门吗,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 “我在等个人。” 敖逸回头看向桑映晚,目光温和:“这个时辰城门还未打开,委屈你在马车里多待会,等我见完那个朋友,你就能见到你的爹娘和哥哥了。” “哦。” 桑映晚看了眼天色,离天亮还早得很。 于是,她便重新回到车里,打算睡一觉。 这几天一直跟敖逸待在一起,感觉他这个人还不错,为人谦和有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