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明溪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她摇摇头,继续说下去,“而后来,不透露出心意,一次次拒绝你,也是出于自我本能下的下意识保护。” “我不知道,如果当初我们能早点看清彼此的心意,会不会伤害就少一点,但现在,也不迟。” 明溪郑重的,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我想和你在一起,往后余生。” “跟可怜无关,我只是因为——” 她说:“爱你,是我爱你。” 傅司宴一把将人重新紧紧抱进怀里,镶嵌一般想要把人融进身体里。 仿佛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确信她是真的,不会消失的。 他颤抖道:“明溪,如果有方法,我真想让你到我的心里看看。” 那是一个充满了她,并且是永久居住的那种地方。 男人重新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没有突兀,完全发自内心的,含带着无尽慾望的一个吻。 唇舌交缠,潮湿黏腻的津水互相交换着,还带着压抑不住的娇喘。 傅司宴的腿脚并不便利,上床后,只能侧躺着,两人抱着亲吻,他解开她病服的刹那,明溪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制止住他。 “不行......” 明溪有些难为情道:“有疤,难看。” 她是剖腹产,即便现在技术再发达,也没法不留疤。 而且才一个月,她咨询过医生,祛疤膏要使用半年以上,才会有明显的效果。 但也仅仅是让你那道疤痕淡化,并不会彻底消失。 但总比现在好看一些,现在真的,有点丑...... 明溪是这么觉得。 男人被情慾沾染的潮湿的眼眸,轻轻看着她,说:“没关系的,我想看看。” 明溪很紧张揪着衣服,“真的不好看......” “不会的,我不会觉得不好看。” 傅司宴保证着,眉眼含笑道,“你都没嫌弃我是个瘸子。” 这是他第一次坦然承认自己是个瘸子,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明溪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 她声音低低的,“我怎么会嫌弃呢,只是很心疼你。” 她说的是实话,真的爱一个人是不在乎他的美丑,和是否有外在的缺陷的。 “我很开心。”傅司宴由衷地说。 健康的关系,就是能坦然告知对方自己的不足之处,并且并不为此感到自卑。 明溪抬眸,眼底还有湿意,“没关系的,司宴,你在我这里,什么样都没关系。” 明溪坦然解开自己的衣服,让他看见自己的不完美。 “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 傅司宴伸手虔诚地抚摸那道疤痕,眼睛红透了。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产床上的大出血,已经要了他的大半条命了。 他再也不会让她再次经历那样的危险。 他低下头,亲吻上那道疤痕,从上到下,一遍一遍,亲吻着他...... 就这样在床上厮磨了很久,但男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的身体还没康复,他再想要也会憋着。 但他很喜欢这种亲昵,失而复得后的亲昵,两人都很珍惜。 亲昵后,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告诉她。 “明溪,其实我的腿不是无药可救。” 明溪怔了怔,就听男人说,“顾延舟已经帮我安排了置换骨关节手术,并且成功率已经得到过验证了。” “什么?真的吗?”明溪有点不相信。 “真的,一周前,我们就确定了手术方案,只等开春就能做了。” “一周前?”明溪听出不对了,问:“那周牧知道吗?” 傅司宴略顿,“知道的。” “那他还跟我说什么,你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关键语气极度夸张,表情也渲染得很到位。 “我会罚他的。”傅司宴说。 但这次不安排他去坦非尼亚,因为男人知道,现在能这样幸福,有他的功劳。 不然以明溪对自己的自我保护,他可能一直都不会知道她的心意,会因为自卑,再次错过她。 “算了......” 明溪知道周牧也是好心,或许作为旁观者,最能看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 两个都把自尊看得很重的人,想要在一起,就少不得这些外在的助攻。 “不要罚他,替我谢谢他。”明溪说。 时间可贵,幸好没再浪费下去了。 两人五指相扣,什么话都不用说,心里却都觉得很满足。 “傅司宴。” “嗯?” “一定要抓好我,不许再丢下了。” “嗯,这次我要抓一辈子。” “......” 后面几天,两人形影不离。 每次看完母亲后,回到病房里,就腻歪在一起。 傅司宴直接把病房一角,变成办公室,明溪休息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安静地办公。 因为这样能让明溪一睁眼,就看到他。 两人感情好到,来看望的上官景羡进来前都要大力敲门,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他看到男人脸上恢复的神采,即便坐着轮椅都掩饰不住。 他妹妹身边又多了个重要的人,他的危机感蹭一下起来。 上官景羡带着点恶意,心底不爽地提醒道:“你也注意一下休息,还没做手术呢。” 傅司宴腿能好的消息,明溪一早就告诉了他。 可能也是想他在爸爸面前说好话,毕竟他这一关过了,上官文策那一关,还没过呢。 作为父亲,自然看不得女儿嫁给有缺陷的人。 傅司宴对于大舅子的挖苦,不甚在意,低调表示:“很节制了。” 上官景羡:“......” 真是气得要吐老血。 明溪一觉转醒,就看到男人在电脑前用手语跟对面交流着。 为了不打扰明溪休息,这个多才多艺的男人竟然要求对面找个会手语的高管来,传达会议精神。 傅司宴在病房穿得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