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面色倏一下变了,解释道:“小溪,你听我说......” “是医生误诊了吗?”明溪打断他。 薄斯年还想辩解一下,可看着她那双澄澈的双眼,他微微低头,“是的。” 明溪眼眸发红,激动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薄斯年放弃伪装,淡淡勾唇道:“小溪,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明溪身体气到颤抖,问他,“用谎言吗?” 薄斯年微笑:“只要能留下你,什么方法我都会试。” “薄斯年?你真的是薄斯年吗?” 薄斯年脸色变了变,就听明溪道:“我不认识你。” 她匆忙拿起包,眼眶湿润道:“对不起,就算你救了我,我也没办法接受欺骗,医药费我会帮你付,以后不要再见了。” 薄斯年定定看着她,“小溪,我没有伤害过你。” 明溪已经走到门口,看都没看他,“我接受不了欺骗。”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薄斯年眼底阴鸷毕现,“小溪,你逃不掉的。” ...... 明溪出来后,天色已晚。 她想起傅司宴问她知不知道薄斯年是什么人时,眼底的失望和愤怒,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 一直看不清薄斯年是怎样的人。 或许他是没有伤害过她,可薄斯年很多举动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在挑起她和傅司宴之间的矛盾。 她真是太蠢了。 心底被郁闷塞满,明溪不想回去一个人,就去找苏念。 而另一边。 陆景行在医院昏睡了两天后醒来,做了无数噩梦。 梦里苏念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彻底慌了,连醒来嘴里叫的也是苏念。 守在床旁的陈娇听到后,眼眸里阴毒一片,随即敛下。 握着陆景行的手,哭泣道:“景行,你终于醒了。” 陆景行看清面前的人,敷衍地抱了抱,随即就翻身下床。 陈娇不依,握着他的手臂,“景行,你去哪?” “我有点事要处理。”陆景行心里记挂着苏念的病,心不在焉地回答。 陈娇恨得咬牙,软软道:“景行,你昏睡时,发生了件事。” “什么事?” “有个男人来探望苏念,他还说他是苏念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你说什么!”陆景行猛地拧眉,俊脸阴沉到吓人。 陈娇瑟瑟道:“苏念她怀孕了!而且她在你昏睡期间连八千万都还了,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钱,她不承认那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别人的?” 陈娇观察着陆景行脸上的表情,见达到她满意的效果,又放出一道重磅消息。 “景行,她的病也是假的,她根本就没得胃癌,只是胃溃疡。” “你怎么知道?” 陆景行看似脸色未变,实则那双冷戾的眸中,已经蔓延出无边血色,让人忍不住胆寒。 “进来。”陈娇对着外面叫了句,进来一个小护士。 “这是照顾苏念父母的护士,你可以问她。” 陆景行盯着她,冷声道:“想清楚再说。” 一瞬间,护士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这个男人攥在手里,说错一句就会被捏碎,魂飞魄散一样。 她不敢撒谎,如实答,“苏小姐亲自跟父母说的,是胃溃疡,我没有撒谎,你可以去病房问。” 这确实是苏念安慰父母说的话,却没想到被陈娇拿来做文章。 陈娇让护士出去,又招呼一个医生进来,正是陆景行见过的主刀医生。 陈娇说:“医生,你跟景行说,那个苏小姐是什么病?” 医生拿出诊断报告交给陆景行,浑身颤抖道:“苏小姐是胃溃疡,她给了我钱让我帮她跟外面的家属说是胃癌,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要不是欠了债也不会收她的钱,求求您不要告发我,医院会把我开除的。” 陈娇看着陆景行的脸一寸更比一寸冷,以为他要暴怒时,陆景行却忽地笑出声。 “你还想行医?” 男人的笑没有丝毫暖意,比烈火焚烧的地狱还恐怖。 医生被他笑得腿都软了,颤颤巍巍道:“我知道错了,先生您大人大量饶过我,我一时贪财才会信了那位小姐的话,怪她,都怪她......” 陆景行猛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