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请傅司宴上担架,被他拒绝了。 他拖着伤重的腿,忍痛前行,想要把这份痛记得更牢固一些。 好提醒自己,别再为那个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再次犯贱了! 明溪看着男人冷酷无情的背影,心揪起来一样,难受极了。 周牧为总裁抱屈,道:“夫人,刚刚傅总以为躺在那的是您,站都站不起来了。” 明溪强忍着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是生气了。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周助理,他在医院有什么情况,麻烦您告诉我一声行吗?” 有些话,不该周牧说,但此刻他也顾不上助理规章那些。 诚恳道:“傅总他真的很担心您,等这边处理完您亲自去看看我们傅总,比我带话有用。” 说完这话,他便急急跟上去,保镖全部撤走。 明溪在救护车上简单处理一下外伤,又去局里录了口供。 宋欣绑架她的犯罪事实清楚明朗,所以明溪很快就从局里出来。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血迹斑斑,想了下还是先回去换套衣服再去医院看傅司宴和薄斯年。 等她赶到医院,给周牧打电话没接通。 打听了一会,才知道傅司宴被送到上层的vip病房,已经救治过,暂无生命危险。 明溪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心。 这时,周牧回了电话过来,明溪慌忙接起。 周牧那边却告知她,现在不方便探望,电话里有隐隐的嘈杂声,明溪仿佛听到傅家双亲的声音。 她咬唇道:“知道了。” 如果傅家父母在,那确实她不太方便出现。 她转身去二层探望薄斯年。 薄斯年刚做完手术还在昏睡中,薄家父母都还在国外,没有这么快赶过来,现在照顾薄斯年的是医院里的护工。 说到底,薄斯年都是为自己而伤,明溪有照顾他的责任。 她跟公司请了几天假,把课程交托给同事,自己在医院等薄家父母到来。 医生来查房时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我是他朋友,他父母在转机,明天就能到。” 明溪又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幸好楼层不高,又摔到土坑上,生命不会有危险,但是那根穿透腿的木棍上面有霉菌,具体还要看后续,等家属来了我们会再行探讨。” 医生说完这些话,就出去了。 明溪听着总觉得悬乎,感觉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她都搞不明白薄斯年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又怎么会恰好救了她。 很多事,只能等他醒来才能解惑。 明溪在病房和护工换班,陪了薄斯年一整夜。 天还没亮的时候,护工睡醒换班,明溪就紧忙赶回去,想着上次做的猪肝粥傅司宴很喜欢吃,便想做一些带去。 等都收拾好,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明溪又急忙赶往医院,趁着天没怎么亮去看傅司宴。 她跟周牧打听过,这会病房除了他和护工没别的人。 房间门口,周牧见她过来,主动给她开门。 虽然傅总没说要见明小姐,但作为他多年的助手,周牧早就学会察言观色了。 每次来人来探视,傅总的眼神都是由亮转暗,这不就是说明该来的人没来吗! 听见门响动,本来阖目休息的傅司宴,睁开了眼。 看清来人后,凤眸便冷淡的移开。 那表情,明显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一瞬间,明溪心里又酸又涩。 她抿了下唇,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她拎着保温壶,低头走进去,问:“傅司宴,你伤好点了吗?” 傅司宴眼皮掀了掀,英俊的脸庞透着一丝烦躁,“谁让你进来的?” 他语气和表情,都在告诉明溪,他是真的很不待见她。 瞬间,明溪的脸白了白,心底涌出掉头就走的冲动,但脚下却跟生根了一样,抬不起来。 她攥紧手心,还是想解释清楚,“昨天我没有不在意你,只是当时我亲眼看到学长从我面前坠下,以为他一定凶多吉少,一时有些慌张才失了态,我当时只是害怕......” 有人为救自己而死,光想想明溪腿根就发软,自然会先去关注那个伤更重些的人。 她的良心和本能,都让她没办法先去关注傅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