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没那么严重。” 以前她是有轻微的痛经,在来之前都会做好防护,所以傅司宴也不知道。 而且每次来的时候,她都抱着傅司宴睡,他体热抱着像快烧红的碳,暖暖的很舒服。 这回来得突然,她没准备,再加上小产调理不好的缘故,所以痛得尤其厉害。 她垂眸看到他的衬衫袖口好像被她沾了一点红,顿时面上烧得有点烫,指着他的袖子说:“你那里,去洗一下。” 傅司宴低头,这才看到,沾了点红。 他其实有点洁癖,但这会倒也没大在意,点头说:“我去洗个澡。” 明溪看着他的背影,长睫轻轻垂下。 她是知道他的洁癖,有一点脏沾到都会不高兴。 可现在,他竟然不嫌她那个脏...... 想着想着,可能是药效起作用了,她昏昏沉沉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明溪翻了个身,小臂一下蹭到一个物体。 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发现她旁边竟然睡了个人。 明溪伸手按开床头的灯,身体一下僵住,眨了眨眼,才确认睡自己旁边的是傅司宴。 他像是被她吵醒,漆黑的眼眸满是不爽地盯着她看。 “你——” 明溪抓起被子,裹在身上,挤了半天挤了句:“你变态啊!” “嗯?” 傅司宴这会好像还没回归状态,说话声音沙沙懒懒的。 明溪小脸红得跟苹果一样,指着他:“你怎么不穿衣服?” 傅司宴低头看了看自己,想起来什么,理直气壮道:“衣服脏了,怎么穿?” 他甚至开始摆烂,连被子也不盖,直接扯到一边去,露出壁垒分明连沟壑都诱人的腹肌。 “热死了。” “你瞎说什么,现在是十二月,热?” 傅司宴有着优越的头身比,腰腹和腿长都像是丈量过的,穿着衣服都荷尔蒙爆棚,何况这会果着,只有一条平角裤。 那身材,真是男模都比不上。 明溪多看一眼,脸就多红一分。 难怪她觉得一直暖暖的,好舒服。 原来是他不穿衣服抱着自己睡。 “火气大,不行吗?”他不客气回答,翻身下床。 不一会,端了个碗过来,怼着她脸,说:“喝了。” 明溪看着红红的茶还有姜片的味道,一时愣住。 “你熬的?” 傅司宴不情愿地嗯一声。 他洗过澡出来,见她手脚有点凉,就打电话给周牧,买了材料来,照着手机熬的。 没干过这事,还为此烫了手! 为了一个嫌弃自己的女人,想想就生气。 “快点,不烫嘴。”傅司宴似乎有点不耐烦。 明溪接过来,脸有点红。 这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亲手熬的红糖姜茶! 再加上这会是大半夜,果身腹肌美男亲手伺候她喝茶,让她有种被男公关伺候的感觉。 喝完,傅司宴拿走碗,明溪这才发现,他白皙的手背红了很大一块。 傅司宴的皮肤一向比女人还好,吹弹可破,白得发光。 明溪问一句,“这怎么了?” “没事。” 傅司宴不想多说,总不能说是自己不会拿锅烫的,丢不起那个人! 他拿着碗走到门口,突然转头,斜斜靠着门框看她一眼,勾着唇道:“心疼我?” 明溪瞬间戴上微笑面具:“您想多了。” 傅司宴冷哼了声,出去。 明溪懊恼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刚刚多什么嘴! 心疼男人会倒霉,同情男人会不幸。 至理名言,绝不能忘。 还有她怎么就能睡得这么安稳这么沉,竟然让傅司宴上了她的床! 他们现在可不是什么相亲相爱,能睡一张床的关系! 等傅司宴再回来,明溪已经恢复平静,淡漠道:“傅总,今晚谢谢您,时候不早了,您也赶紧回去吧。” 傅司宴盯着她,冷笑:“这会倒知道时候不早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人误会。” 明溪本来是想说别让新交的女朋友误会,但又怕他自恋的以为自己在吃醋,所以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提醒他。 听到傅司宴耳朵里,可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