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的人竟然是周牧。 他看着明溪,语带尊敬问:“少夫人,这是要去哪?” 这个称呼让明溪微微一怔,不由得想到前几天看到傅司宴时,他冷漠的表情。 顿了顿,她说:“周助理,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以后别这么叫了。” 估计傅司宴听到会不高兴的。 周牧脸色稍显尴尬,答:“好,明小姐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明溪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人接单,她面露犹豫,想着要不要请周牧帮她捎到车站去碰碰运气,那边跑长途的师傅比较多。 “那......” “周牧,你这么爱管闲事?” 她的话被低沉的男声打断,语气明显不悦。 车窗都是不透光的,明溪没想到傅司宴就坐在车上。 顿时,她脸红一阵白一阵,很尴尬。 傅司宴继续说:“既然你这么闲,北城新建那边开工就去现场给我盯着。” 周牧:“......” 明明是总裁自己先看到路边的少夫人,他才停车的。 像他们做助理的,眼神很重要,有些话不用领导开口,自己就得悟出来。 男人的语气机械又冰冷,就算不看脸,明溪也能感受到他有多不耐烦。 这不耐烦应该是源自对象是她,周牧是被她连累的。 顿时,鼻头有些发酸。 明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对着周牧撒谎道:“有人接我,周助理先忙吧。” 周牧迟疑地往后视镜看一眼,就见男人脸黑得跟一块炭似的。 看到周牧递过去的眼神,傅司宴眉宇皱得厉害:“还不走!” “好。” 周牧跟明溪点头,关上车窗离开。 黑色豪车一眨眼就不见了。 明溪眼眶还有些微热。 傅司宴的态度没有丝毫问题,他们现在本就是没关系的陌生人。 很明显傅司宴已经放下了,自己却还会因为他冷淡的态度有些难过。 毕竟是爱了十年的人,沦落到形同陌路,有些意难平是难免的。 他的好,她记得,他给的伤,她也记得。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来愈合。 抛开别的思绪,她现在有更棘手的事要解决。 可能是任下过于偏僻,一直都没有人接单。 就在明溪焦急到不行时。 “滴——” 一声鸣笛打断了她的思绪。 黑色的奔驰停在明溪面前,车窗摇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薄斯年。 “明溪,真巧。” 薄斯年看到她是有些惊喜的。 “你要去哪,我送你?” 明溪看了看手机,就没跟薄斯年客气,上车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车站。” “去车站去哪?”薄斯年看了下腕表,“这个点好多班次不一定买得到票了” “我有点事要回任下一趟。” “那真是巧了,我正好要去宁阜,离任下很近,一起吧。” 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明溪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分外感激。 “那就麻烦学长了。” “不麻烦。”薄斯年眼眸含笑,“是我运气好。” 明溪没听懂,问:“学长说什么?” 薄斯年觑她一眼,微笑:“本以为是一趟孤单的旅程,没想到上天给我派了个同行的小仙女。” 虽然知道薄斯年在开玩笑,明溪还是脸一烫。 她客气道:“那就辛苦学长了。” “上次都跟你说别叫我学长了,叫我名字,斯年,哥哥都行。” 薄斯年分寸感很好,说得自然大方,没有半点暧昧之意。 明溪点头,选了个折中的称呼:“辛苦斯年哥。” 车子启动,路过拐角时,薄斯年眼尖地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明溪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薄斯年突然叫一声,“小溪。” 明溪转过脸看他,“怎么了?” 车子已经越过宾利。 薄斯年放松神态,目视前方问:“听说你离婚了。” 明溪点头嗯了声,别的事她不想提,况且跟薄斯年聊这个也不合适。 不过,薄斯年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他温柔地笑了笑:“迷路的小朋友,你以后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