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深是真没忍住。 知道南知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总是能够语出惊人,亏她想出来这法子哄。 顾屿深依旧站在床边,脸上那点强装冷漠早就找到, 只剩下一点因为面子挂住没完全显露笑意。 南知悄悄睁一只眼, 像是wink, 又偷偷朝看一眼。 见这副表情便知已经哄成功了大半。 于是耍赖耍也就更加心应,见依旧没反应, 又己往柔软被褥里用力一摔。 “啊!”南知张双臂, 夸张地喊,“我真要喘气啦!” 顾屿深勾唇,含着明显笑意讽她:“当我是你养狗呢?随便哄几句就又怪怪跟你屁股后头了?” “……” 南知偷偷撇了撇嘴, 这心里吐槽,说可真难听,什么狗呀! 且,什么屁股!怎么能乱跟小姑娘说屁股这种粗俗! 但这会儿南知跟硬着来, 见抹面子, 她便索起身,想搂住顾屿深脖子主动献个吻。 亲一亲这个小气鬼总该气了吧! 结果她刚一动, 顾屿深就迅速按住她胳膊, 沉声:“别动,当心滑针。” 南知一顿,敢动了,乖乖躺回。 单人病房内没有灯,乘着月光,南知打量着床边顾屿深, 脸沉浸在阴影中显更加轮廓分明,格外抓人。 南知心动了动, 轻舔了下唇,更想亲了。 “你还在气吗?”南知问。 气了。 能南知什么气,在她面前就算有脾气也都打碎了己咽了,还咽甘之如饴。 没辙。 但也能那么便宜南知。 这小姑娘天怕地怕,给点颜色就染房,为了防止以后再出这种情况,顾屿深还是打算治治她。 少年端坐在椅背上,端着一副大公无私、赏罚分明架势,审问:“哪儿错了?” “……” 南知还真是有些习惯两人之间关系调转。 行,哄人嘛,就拿出态度来,我忍。 “我该骗你说己难受,也该脚扭伤了还固执地一定要跳舞。”南知低下头,拨弄着指,又忍住解释道,“只是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我还以为也就是再多疼两天事儿。” “还有呢?” 审问继续,声线冰冷。 南知一愣,还能有什么。 她也没做别什么十恶赦事儿吧? 顾屿深挑眉:“想出来了?” “……啊。” 忽伸出,握在了南知背上。 这是她醒来后顾屿深第一次对她主动肢体接触,掌心温度传导来,她眨了眨眼,看着顾屿深。 就这么握住南知,看着她眼睛:“你对我说,就算死在舞台上你也愿意,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 南知一顿,当时愤怒下多伤人都脱口出,后便没了印象。 她难为情地嘟囔:“我真是故意。” “滋滋。”顾屿深说,“在我这儿,你是被在我未来上,我跟你谈恋爱从来是一时兴起,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未来每一天都有你。” “所以,我希望你人也能和我有关系,我当也希望你能实现你梦想,成为世界上最优秀芭蕾舞者,我会以你为豪,但我也希望你能顾惜己身体和命,我想看到你昂首挺胸地芭蕾舞界摘下桂冠,是伤痕累累。” 真正让顾屿深气是南知顾惜己身体,也并未纳入未来。 对南知言,她其实很少认真思考未来。 她永远是乐天派,心心活在当下。 “我以后会这样跟你说了。”南知最后还是认认真真跟道歉,“对起。” 顾屿深:“你也要试着把我考虑进你未来。” 南知点头。 揉了揉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