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略感疲惫的桂芹从医院回家的当天晚上,白面小生世林同学显得兴致颇高,劲头很足,一副意趣盎然和斗志昂扬的样子。他酒足饭饱之后又在电视机前大约2.7米远的地方非常惬意地消磨了好一阵子饭后时光,待无甚新意的电视节目看腻了并且瞅准桂芹确实不忙的时候,他像只得了糖尿病的肥猫一样轻轻地蹑手蹑脚地跑到她身后,然后突然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她,接着又刻意柔声细语地煽情道:“作为一名勇猛无比的草原骑士,铁甲战将,我现在想要攻城略地,冲锋陷阵,只身一人杀入重重敌营,你愿意为我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吗?”
“你听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故事吗?”她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后强忍心头的无语和烦闷之意,用稍显妩媚而又调皮的语调没好气地回应道,“其实你可以找点比这更文明更有趣的活动去做做,我觉得选择项有很多啊,也许那些事情更适合现在的你。”
“哼,我知道,你这个人平时是很少唉声叹气的,也很少像这样讽刺我,不拿我当回事。”他见状突然变得敏感多疑了,这也从侧面再一次证明了爱情确实是一位伟大的人生老师,关键时刻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和处事心态。
“你也很少这样注意到我啊,而且你从来都不会轻易地认为我会讽刺你,因为你全身心地无所保留地相信我。”她努力平心静气地说道,竭力争取不让自己情感和心态走向失衡的不好状态,如果在后边确实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至少也要尽力推迟一下失衡状态到来的时间或者努力降低一下其发作的剧烈程度。
“不过呢,今天的你表现得稍微有点反常,要是说得再准确一点的话,就是有点亢奋,你不觉得吗?”稍后她又极不情愿地用开玩笑的语气冷笑道,因为这样严重违背了她做妻子的本分和原则,她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而且她也不想随意地破坏自己一贯养成和塑造的良好形象,哪怕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也是这样,或者说更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我想你可能是误会我了,”世林这个依然还是最年轻的小伙子心态的男子汉大丈夫随即高声抗议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你,关心着你,深深地想着你,并且随时随地地想要得到你,拥有你,全面地拥有你。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你得向我郑重地道歉,因为你真的冤枉我了。必须得特别强调一下,在爱你这一点上,应该说连古代的窦娥都比我强,都没我冤。至于所谓的讽刺嘛,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我就暂且收回我的话,就当是两口子之间随意开个玩笑了,你现在可以把心情放松,然后彻底原谅我了。”
“我觉得你今晚有点不高兴,不欢,好像劲头不足。”他又趁机靠前一步颇为严肃地说道,完全是没话找话的意思,他太想尽快打破眼前意外出现的尴尬气氛了,以便开展下一步的热血行动。
“谢谢你能这么体贴我,理解我,真的,我很感谢你。”桂芹轻轻地说道,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柔情蜜意般的感激之意。
“桂芹,你应该明白的,我现在并不喜欢听到‘感谢’这两个干巴巴的字,你要是没有什么过硬的理由拒绝我的话,我真是很想和你亲密接触一次,嗯,就是比较激烈和持久的那种——”他再一次不怒自威地抗议道,当然这也是一种慎重而又强烈的提醒,因为他确实有些不耐烦了,心里的火气就要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放纵驰骋了。
她妄自咬了咬鲜红的嘴唇,没有直接搭话。
“你不会在这个时候做那种无情无义的事吧?”他苦着脸更进一步地说道,话语中已然开始带着明显的火气了,他此言意在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徐世林有时候也是个有脾气有性格的男人,并不是一头可以任人宰割的对谁都百依百顺的软弱可欺的小绵羊。
她听后变得更加沉默了,因为她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对方。
“你那样做,我会难过的,很难过,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有些话我不想多说,既然我们是情投意合的两口子。”他略带威胁地说道,既像是在试着打一打悲情牌,又像是在磨刀霍霍并且准备手起刀落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既然都主动提出来了,而且还是这样急迫的样子,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了,可是我今天真的没心情啊,我觉得有些头疼,浑身都没劲,并且精神头也不怎么样,你没感觉到吗?”她微微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
此时她的心中当然也有些许不解的意思,但是在近距离地面对这种对她来说似乎还有些陌生和意外的不解情绪时,她又显得颇为勉强和为难,好像她自己也不愿意这样对待他一样,总而言之就是一种十分复杂和难以排遣的不良情绪在左右着她,驱使着她,叫她难以像平常那样较为真实地自由自在地面对他,回应他。
“有些事情为什么非要我说出口呢?”她稍后又叹息道。
“有些事情为什么非要现在做呢?”她继续不解地问道。
她嘴里发出来的连续两个“不解风情”和颇为“任性自我”的简短疑问句,彻底将徐世林同学心中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