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是个外强中干的惧内货色,遇事根本就上不了什么台面。他要是知趣或者识相的话,平时没事就老实地窝尾巴呆着就行了,可偏偏他又不愿旁人知道他那粗劣的人品底细和极低的业务水平,每每都要在人前人后装出一幅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样子,这就愈发显得他卑鄙无耻和下流猥琐了。
正所谓狗肚子盛不了四两香油,他这种人的那点小心思当然是瞒不了他老婆的火眼金睛的。曹召兰这个胖女人本来就是个貌丑腹黑、胆大包天、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厉害角色,岂能放松了对自己圈养的宠物犬丈夫的监视和追踪?所以,还没几天功夫呢,她就毫不意外地嗅出了他花花肠子里释放出来的那点下流气息。她就像一条土生土养的凶悍异常的赖皮老母狗一样充满神经质地确信,她的小心肝丈夫已经被张桂芹这个小狐狸精给迷住魂了,所以她要守卫自己的地盘,保护自己的劳动果实,不然的话让她难以容忍的灭顶之灾很快就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由于处理事故的原因,曹召兰是见过桂芹本人的。她从看见桂芹的第一眼起就无端地坚信,就是把刘获这个狗东西的眼珠子给当场抠掉,他也不会对气质超群、容貌迷人的桂芹无动于衷的。她气哼哼地相信,桂芹越是表现得清艳高冷,不卑不亢,不怎么搭理刘获,刘获越是会痴迷忘情,垂涎三尺,甚至会出现不顾廉耻地去疯狂追求桂芹的返祖现象的。正所谓知夫莫若妻,她太了解这个和她差不多一样品行的狗东西了。她自己看见健硕、英俊、伟岸的男人尚且都拔不动腿呢,更何况他现在看见的还是那种异常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在校女大学生?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让了一尺又被讹一丈。桂芹一味的隐忍和躲让非但没有让刘获知趣地远离和有所收敛,反而进一步激发了他的围猎意识,他竟然从内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拿下这个倔强貌美的小蹄子。面对这种异常险恶的情况,桂芹甚至都怀疑当年刘获他爹是不是把《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看颠倒了,不然他怎么会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起了这么个名字。这个刘获可比那个孟获的脸皮要厚多了,真是稀世罕见的奇葩恶棍。
曹召兰在几次出面敲打刘获无效之后,决定实施她蓄谋已久的十分恶毒的报复计划。这一天,她以再一次商谈解决交通事故赔偿事宜的名义把桂芹约到一家咖啡馆内,非常粗俗无礼地要求桂芹离他丈夫远点,否则就别怪她不客气,她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
听完曹召兰无理无情的鬼话怪话之后,桂芹感到又气愤又冤枉,她本人与刘获从前毫无瓜葛,现在也没去招惹他,她凭什么要受眼前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丑女人莫名其妙的羞辱和警告呢?所以,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悲愤之情,努力地向曹召兰解释着她和刘获的关系,希望对方不要误会,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彻底解决好晓涵的治疗和有关费用的问题上面来。她不禁觉得她就像是《红楼梦》里的晴雯一样,大有“我虽生的比别人略好些,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如何一口死咬定了我是个狐狸精!我太不服”的意思。可惜的是,现实中冤枉她的人不是古代贵族大家庭里的王夫人,而是个靠奸诈和虚伪胡乱混社会的无耻女魔头,虚妄中被勾引的那个人也不是金枝玉叶贾宝玉,而是个依附于女魔头的酒囊饭袋、面首傀儡之流,所以她的下场不免叫人担忧。归根结底她还是没把人想得太坏,她还是太善良了,而且善良得太一厢情愿了。
而曹召兰这个歹毒异常的蛇蝎女人一看眼前的这个穷学生不光不赶紧求饶道歉,居然还敢振振有词、有条有理地反驳她的意见,还敢大言不惭、不知深浅地说她和刘获之间没什么,最后还敢不知天高地厚地要她有功夫还是想想怎么好好地处理赔偿的问题吧,于是她的下三滥臭脾气就彻底爆发了。她按照事先就计划好的步骤,早已在桂芹喝的咖啡中下好了药,待那药发力的时候,周围藏着的几个痞子马上溜出来,把桂芹给架起来拥出门外,推进提前准备好的一辆汽车的后座掠走了。
其实就算桂芹当时下跪求饶,甚至把头磕破,把好话说尽,曹召兰应该也不会放过她的,因为这个做事一向无法无天的女人,其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怜香惜玉或者遵纪守法的概念,她以为用她一贯的手段来教训一下这个狐媚子,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她半夜里陪着除了她丈夫之外的男人到烧烤摊去吃一堆羊鞭和羊腰子一样稀松平常。对于这种恃强凌弱、聚众欺寡且毫无道德底线的事情,《伊索寓言》里狼和小羊的故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恶人想要作恶还会讲什么道理呀?
这伙十恶不赦、人神共愤的坏人把桂芹拉到了一个小宾馆里,生拉硬拽地扒了她的衣服,肆无忌惮地把她给糟蹋了。期间,令这伙胆大妄为、心无善念的贼人颇感意外的是,他们发现桂芹居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是,这个意外发现并没有让这伙早就应该被历史淘汰掉的坏东西恢复哪怕是半点人性,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体内本就存在的恶魔本性,使得他们变得愈加龌龊起来,仿佛他们在做的是一件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大好事情,如果他们做得不彻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