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笑道,颇有些尴尬和无奈,只能姑且顺着对方的意思来,“一会老和尚,一会老夫子的,我真有那么老吗?” 忠良斜眼看了桂卿一下。 “另外,你这个评论未免也太主观了吧?”桂卿抗议道,“搞得我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说什么都不好,说什么都不合适。” “你老人家别着急,也别生气,”忠良立马出言安抚他道,竟然和哄孩子一般,“我这可是正儿八经地夸你啊。” “我知道你这是夸我,”桂卿讽刺道,“可是你至少得夸得我比较舒服才行呀,不能这么恶拉拐带外加不怀好意地夸我呀。” “我这个人说话从来就是这个千人膈应万人嫌的小熊样,你可千万别要求太高啊,”忠良赶紧自嘲道,看来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不然的话,咱们两人肯定连伙计都做不成了。” 此刻,桂卿虽然觉得忠良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而且笑声也太放肆了,几乎都没有任何保密性可言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对方,所以只能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以求带动对方说话也小声点。 但是如此一来,倒显得是他说话畏畏缩缩得不够大方了,这令他感觉非常不舒服,颇有些恼火,因为他毕竟不想把自己搞得像个要干坏事的特务似的,始终见不得光。 他素来是喜欢光明正大、利利索索的,至少是在饭店里聊天的时候要这样,但不是要大声喧哗和咋咋呼呼的,那样会惹人讨厌,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有些话,他不好对忠良说。 “所以啊,恁哥我那天直接去找那个不入路的神妈妈了,”忠良像极度缺乏自知之明的乾隆皇帝满世界吹嘘自己骄人的文治武功,武圣关羽不经意间夸耀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辉经历一样,开始大聊特聊他是怎么治神妈妈的事了,“等人都走个差不多了,神妈妈就哈欠连天地问我来看什么的。” “我把脸一黑,把眼一瞪,直白地给她说,我劲头什么都不看,我就是来问问你当时怎么给俺媳妇说的!” 桂卿伸着脖子也想尽快知道答案。 “结果她上来竟然还给我装糊涂,”忠良谈兴颇浓地回忆道,因为提到他干的好事了,他得好好地谝一谝,“姐,她说什么天天来的人太多了,我又不记得谁是恁媳妇,你叫我说什么?” “我就说了,你不记得是吧?”他演戏一般讲道,也知道先抑后扬的道理,节奏把握得很好,“那不要紧,我给你说说她长什么样,她都给你说的什么事,你又是怎么给她出的小点子,估计你就记得她了。” “后来我把情况一说,她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最后我就给她说,”说到关键处,他的语气就变得非常具有权威性了,一听就不是好惹的主,“你给我听好了,回头俺两口子要是因为你说的话离婚了,我就把你这个老鳖窝给挑了,给砸了。” “她一听我说这话,当时就害怕了,”他继续显摆道,反正也桂卿也没法去验证什么,“然后她就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说她说的也都是无心的话,也不是想要拆散俺两口子意思,她也是为了不让俺媳妇想三想四才那样说的等等。” 桂卿笑笑,只当是听故事了。 “然后我不等她说完,”忠良又道,“就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她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等下回俺媳妇再来的时候,该怎么办你心里明白,我给你100块钱,你拿着,办不好我交待的事,有你好看的……” “说得好,这种老妇女就得吓唬吓唬她,”桂卿由衷地佩服道,觉得忠良此举甚好,“她才知道不能随便扯老婆舌头,到处搬弄是非。” “绝对不是吓唬,”忠良一脸严肃地纠正道,好像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当时就是真的。” “我也想了,”忠良一脸毅然地说道,“她要是再敢鼓动着俺媳妇这事那事的,我一定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说什么也得把她的鳖窝给挑了,我绝对不会轻饶她的!” “那后边事就不用问了。”桂卿再次笑道。 “那还用说嘛,”忠良亦呵呵笑道,“后来俺媳妇又去了一次,结果回来之后就笑眯眯的,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喜得要命,晚上办事都比以前更有味了,都不要我教导了,哈哈。” “唉,女人啊。”桂卿叹道,原不该他叹的。 “所以说,这个男的再不管,再笨,闭着眼也比女的强,”忠良稍显理性地总结道,脑子里的内存立马就被占用光了,他其实是想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的,“平时你光看她们能得不撑,嘴上咋咋呼呼的,其实那都是瞎能,都没能那个窝上去。” “就和我说的这个事样,”他道,“其实我背地里都找完神妈妈了,我都吓唬完人家了,末了俺媳妇还觉得人家说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