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令人讨厌,关键时刻还迂腐得要命。 “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她似乎有些生气了,其实也是有些生气了,只是拿他没办法而已,于是便加快了语速责备道,希望能凭着较好的关系把他给责备醒。 “实话告诉你吧,你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这话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并不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或者是我随便推测出来的,你明白了吗?” “哦,天下竟有此事?”他的心里猛然一激灵,仿佛被冰冷的钢针完全扎透了,扎完之后那个可恶的针瞬间却又化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找不到出气的地方,于是便硬硬地反驳道,“我真不能相信。” “你又何必不相信呢?”她苦苦劝道。 “你是知道的,她这个人认识的人很多、很杂,什么样稀奇古怪的高人她不认识?”他单刀直入地说了一下自己不相信的原因,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说法,并随之体会到自己的心情,“你说她犯得着把我当成她最好的朋友吗?” “我感觉根本没那个必要啊。” “可事实上就是,你能有什么办法?”她回击道。 “也许她只是在某个特殊的场合随口说说罢了,”他牵强附会地说道,连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要是白郡知道了肯定会寒心的,“然后你就当真了,现在还傻傻地学给我听,真是的。” “哼,懒得理你了。”她道,也只好使出这一招了。 “有时候,你确实不如她聪明,不如她看问题透彻。”他随即回敬道,就知道她会沉不住气再次反击自己的。 “或许是吧,”她无奈而又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真不打算再争论下去了,既然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确实不需要再进一步验证下去了,“不过你也不用过于看轻自己,那样不好,那叫妄自菲薄。” “我只是懂得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这个道理罢了,岂敢随便看轻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些赌气的意思,而且赌注还很大,似乎包含了他的整个人生,一个卑贱而又懦弱的人生,一个任何时候或许都不值一提的苟且的人生。 她听后只好保持沉默不语了,这也是一个应对他的屡试不爽的好办法,她心里清楚得很,此刻正该拿出来。 “不仅如此,”他继续自顾自地强调着,那意思根本就不在意她听与不听,懂与不懂,最后的结果有用还是无用,反正他就是要把心里话说出来,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横竖都是※朝上罢了,“我还特别看重我认识的每一个人,这里边既包括白郡,当然也包括你,我是把你们都当成神一样来看待的,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接受了他临时捏造出来的谎言。 想想这又有何不可呢? 只要他是善意的,是真诚的,这就足够了。 “哦,对了,你说她心里有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痛呢?”他又提到了这事,他一直都没忘的事,“竟然值得你再亲自告诉我,让我心里从此再也放不下。” “不明白最好,”她似乎笑了一下,但这笑容一闪而逝,从此再也找寻不到,然后又淡然地回道,“或许是我猜测的也未必。” “况且你也是知道的,”她又冷笑道,心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冷气,一旦不小心给释放出来,定能把整个地球给牢牢地冻住,“我向来都有些多心,无论对什么事,无论对什么人。” “听你的话,我好像什么都应该知道啊,”他不禁嘲笑道,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难道我真能未卜先知,成了神人吗?” “你呀,叫我说,属于不是神人胜似神人的情况,或者说在很多方面连所谓的神人都不如你厉害。”她借机狠狠地揶揄了他一下,就像亲眼看见了他这一生中全部的窘迫万分的尴尬样子一样,这确实足够她笑话一辈子的了,如果她愿意这样,如果她想这样的话。 “那么,你是伴娘吗?”桂卿装出非常好奇的语气问道,适当地转移了一下话题,同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晓樱那美丽而又优雅的身影和甜蜜而又迷人的笑容,不再继续追问白郡因何心痛这个已经变得十分无聊的事情,尽管他心里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当伴娘的话,”他紧接着又提高声音抢话道,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不仅非常好玩,也非常值得他好好地调侃一下她,好改善一下心中的阴霾和闷气,“恐怕就没有其他的人更适合去当她的伴娘了,所谓的伴娘其实就是伴着新娘的半个新娘嘛,当然也是新娘的脸面,绝对要漂亮而优雅,和新娘能够相得益彰,同时大放光彩。” “什么,我,那怎么可能呢?”她很惊奇地叫了一下,然后突然笑道,觉得他脑袋里构不成局势的奇思妙想真是太多了,而且都已经泛滥成灾了,“我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