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这个心机重重的华玲啊,”她继续毫无道理地想象着,恨不能把对方拉过来踢上两脚才能稍微平衡一下自己已然扭曲的心理,而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受到这种令人恶心的惩罚,“她在床上一定浪得要命,贱得吓人,不然那个瞎眼的家伙怎么会对她恋恋不舍,念念不忘,痴迷到如此这般的可怜地步呢?” “当然,她的风流我也是领教过的,”她转而又想,“确实也有些独到的过人之处,即便是我,想要彻底忘记她恐怕也难,更何况是饥不择食的他了,那种缺心眼子的货色,除了钱之外简直是一无所有,穷得和个叫花子似的,让人看着就烦。” 凌菲无数次不顾羞耻地异常生动地想象着华玲和她现在的老公没日没夜地腻歪在一起的各种令人作呕的十分不堪的细节,并且乐此不疲,毫不厌倦,仿佛只有这样不停地想着,她才能稍微平复一下自己那饱受伤害和侮辱的心灵。 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心理疾病,所以才会如此变态地这样想象着。 不过在更多的情况下她很快地就会否定这种无端的怀疑,从而坚定地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隐秘的心理问题,有问题的肯定是愚蠢透顶而偏偏又运气贼好的华玲,以及她的那个香臭不分、好歹不识的下流男人,即瞎了狗眼娶了她的那个粗鄙不堪的男人。 和那个无耻的有眼无珠的男人在一起厮混,她大概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她总是这样充满自信地想象着她。 在感到极端的气愤和无休止的懊恼之余,她有时候又会想到诸如华玲是不是曾经看上桂明了,如果自己当初能够狠下心来去抢对方的男朋友的话,那么现在又会是怎么一种结局此类的问题。 并且由着这两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的可怕念头,她又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更深层次的气愤和懊恼当中去,就像走进了一个永远也跳不出来的人生的死循环当中一样。 她的想象越具体越生动,她的痛苦感就越强烈越持久,但是她却并不打算采取有效措施来尽快终止这种深深折磨着自己的想象,就像在吸食可怕的生物制品并且已经无可挽回地上瘾了一样。 她痴迷于这种变异的痛苦,久久不愿脱离。 有一天傍晚,当她又一次蜷缩在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还比较松软舒服而实际上早已油迹斑斑的根本就不能入人眼沙发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痴迷地想象着丑陋肮脏的华玲和她的那个粗鄙不堪的而且注定一辈子都穷得只剩下钱的老公的种种丑行时,她的手机忽然来了一条短信。 她懒洋洋地伸出一只白嫩松弛的胳膊以及连着胳膊的小手,从身子底下摸起那个光滑圆润的带着良好振动功能的手机,烦躁不安地浏览了一下那个惹她心烦的短信,发现那是一个她在美容院偶然认识的陌生男人发来的一个黄色小笑话。 她随手就将那个短信删掉了,然后非常鄙夷地笑了一声。 那个发来短信的不知眉眼高低的蠢猪一样热情和好色的男人显然已经结了婚,不过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这个货很有钱。 据说那个王八蛋不偏不倚恰好姓王,他就住在湖东区她常去的那家美容院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而且还和美容院的老板娘刘姐关系很不错。 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即便用脚后跟也能猜测得到,那个被刘姐异常亲切地称之为老王的家伙肯定和风流庸俗的龌龊无耻的刘姐有一腿,因为一般男人是很少光顾这种只为极小一部分女人服务的档次并不高的美容院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从来不假。 那个姓王的混蛋垂涎于凌菲的美貌其实已经很久了,只是碍于美容院只欢迎女客的挂羊头卖狗肉式的破规矩所以才不敢直接乱来的。 不过,只要逮着机会他还是会说一些非常逞能的特别低智商的极其低级的要多下流有多下流的俏皮话来刺激她的,对于不怎么要脸的人来说这种机会多得是。 通常情况下她要么对他的丑陋举动不予理睬,要么干脆冷冰冰地回敬他几句,倒是从来没和他真正翻过脸。 她始终都认为和那种明显是人渣的羽人翻脸只会显得自己没品味和不够大度,或者说应对的手段不够老辣和熟练。 就连一贯喜欢忽悠年轻人的地摊杂志上都说了,讨厌一个人,未必要翻脸,那么她非常贴切地秉承这种毒鸡汤式的思想也就不奇怪了。 她本来完全可以换一家美容院来做美容的,只是由于那个一直令她鄙夷和蔑视的刘姐整天咋咋呼呼地奉承着她恭维着她,让她深深地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所以她才没好意思换地方的。 另外,为了得到所谓的优惠,她还在那家店里还预交了不少的钱,这也是她不能轻易离开那家美容院的重要原因之一。 幸好她不炒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