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当驸马,把公子从长阳侯府接回了公主府。现今整个阕都都传开了。”
王行止知道昨晚是公主的人救了他,但他当时惊惧交加,并没注意到驸马的事情。
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被仁果上前拦住了。
“大夫说驸马的腿要好生静养。”
王行止抬头看看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可以见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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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温玉来看他的时候,他正乖乖地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发呆。忽然听到了公主的笑声,回过神坐了起来。
陈温玉坐在床边,温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行止攥着被子,犹豫道:“我很感激公主救了我,公主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我都记得。只是,公主是真的决定要选我做驸马了吗?”
“当然。”陈温玉笑了,“选驸马不是一件小事,我不会再这上面儿戏。”
他低头,低声道:“我身上始终流着长阳侯府的血,会给公主带来很多麻烦的。”
陈温玉哼笑一声,不以为意:“区区一个没落侯府而已,无需担心。我既然选了你,便是有我的考量。我并不是一个随意之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后悔。我可以向你承诺,以后只要你不背弃我,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她这话说的真挚,他没有任何理由不信。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气得救,但既然公主选择了他,他也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一个让公主满意的驸马。
他抬头,看着公主,认真道:“我会做好一个让公主满意的驸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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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温玉跟王行止谈完不久,就收到了皇帝的诏令,于是又放下手头的事去了皇宫。
皇帝直接让人带她去了皇后的长乐宫。
她进门的时候,皇帝正跟皇后逗着小皇孙玩,转头看见她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陈温玉大概能知道皇帝为什么找她来,虽然她料定皇帝不会太过苛责为难她,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皇帝让人把小皇孙抱了下去,问她:“你定了长阳侯的十九子为驸马?”
“是。”陈温玉答。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调笑她:“我记得你昨日才说,那些人都不是你的良配。怎么才几个时辰过去,你就直接让府兵上门抢人了?”
皇后坐在皇帝身旁,担忧地看了陈温玉一眼,温声嗔怪道:“你若是定了那孩子,让你父皇直接下旨就是了,怎么还大晚上的上门抢人呢?”
陈温玉笑了声,不知道长阳侯府是怎么往外传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陈温玉昨晚上门抢人,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为什么上门抢人。
“事态紧急,儿臣只能出此下策了。”陈温玉道,“毕竟当时若是儿臣的府兵慢到一步,儿臣今天就只能到内侍省去找我未来的小驸马了。”
皇后心中惊诧,看了眼皇帝,皱眉问陈温玉:“这是发生了何事?”
陈温玉看了眼皇帝,见他神色平静,便知道他早就清楚长阳侯府的腌臜,只是不知出于何种考量,一直放着没动。
但无论之前是何种考量,陈温玉觉得,现在这个机会来的刚好,她也不介意把刀亲自递给皇帝。
于是她福身行了一礼,道:“长阳侯伤驸马,惹得驸马惊惧重病,儿臣之心,甚是悲痛。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声,道:“你倒是会卖乖。”
皇后不懂他们父女俩在打什么哑谜,只是听到陈温玉这话,不赞同:“朝中众臣对你本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眼下你若是再让你父皇惩治长阳侯府,那你以后在阕都还有名声在吗?”
陈温玉温笑道:“名声于我无用,能帮到父皇,也算是一件幸事。而且……”她顿了顿,笑了声,说:“朝中众臣如今弹劾者众多,多半是在报复儿臣之前在朝堂时给他们使得绊子,出出气就好了,并不会真的对儿臣不利,母后不必担心。”
皇后又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没说什么,也就没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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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长阳侯被削爵罚奉的消息就传到了公主府。
彼时聚在一起养病的谢凛正拉着王行止跟他讲自己最喜欢的话本,说的热情高涨。陈温玉来的时候,正看见谢凛在比划着什么,而后王行止伸手做了个动作,谢凛看着人家的眼神瞬间就变了,直接崇拜了起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陈温玉在他俩对面坐了下来。
王行止见到她有些紧张,微微坐直了身子。
“我刚才在跟他讲我看的江湖话本。”谢凛激动道,“阿姐你不知道,行止会武功诶!”
这倒是让陈温玉有些意外,“你会武?”
“嗯。”王行止点头,“我跟着护院偷偷练的,不得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