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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失踪(2 / 3)

望了眼不远处的药罐,说道:“到时候就说哀家病了,要众臣女眷来侍疾。”

*

在陆浅意上门闹过一通后,白玉的病又加重了许多,一连几夜的低烧,折磨的人愈发虚弱。

她就连喝药,都得蒲欢亲自来喂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白玉的错觉,总觉得这几回的药味道苦了些,之前过多过少的还能尝出甜味。

她睡眠也不似前两日沉。

为了照顾方便,蒲欢夜夜守在她床榻前,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是夜,白玉像往常般喝过药:“辛苦你,日日为我煎药。”

“也不是,我也是前两日才……”话说一半,面对白玉疑惑的眼神,她立马止住了话头,“不辛苦,不辛苦。”

白玉问:“什么前两日?”

“啊,前两日将军被宫中叫去,现下还没回来呢。”蒲欢挠头,转移话题道,“姑娘早点歇着吧,我小厨房那边弄了几份糕点,晚点再过来陪姑娘。”

白玉自然而然无视了她前半句话,应道:“好,你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支矮烛熄了火光,月色掠过窗柩不偏不倚,落在白玉轻阖的眼眸上。

美人娇柔又虚弱,她静静躺在床上陷入酣眠,未曾有过动作,仿若画中昙花颤着瓣含苞欲放,只容远远一观,不可亵玩。

直至,天边月被浮云遮挡了来美人眉眼间去路,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来人摸索着墙壁,行动踉跄,走到白玉床前花了一刻钟左右。

靠近,不留余地向那白如美玉的修长脖颈,对方带着无尽恨意向榻上人掐了下去。

白玉醒来止不住地咳,靠着依稀月光,她能辨认出来人是裴明远。

此时,裴明远正跪坐在床的边缘,他双手掐着白玉脖子不停往下按,发了疯一般叫嚣:“是你,都是你害我!”

“你放开……我,放开。”白玉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裴明远,可她一个病人又岂是对手,无疑是杯水车薪。

“放开你?”裴明远失笑,“那谁放过我!”要不是前几日裴璟都在,他早就想下死手了,杀了白玉就当报当日三十大板的仇。

好解心头之恨。

若不是白玉当日追着他,闹得人尽皆知,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白玉被掐到意识模糊,慌乱之间,她劝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你放过我。”

一听到钱,裴明远手上明显松了几分力道:“在哪儿?别耍花招,不然你死的更惨。”

白玉大口喘着气,指了指远处妆匣子,说道:“裴璟……送给我的,都是贵重之物。”

裴明远狐疑:“真的?”

白玉点头:“真的……我没骗你。”

“姑且信你一次。”裴明远冷哼一声,甩开白玉走向妆匣子处。

见裴明远背过身,她手向后缩,在枕间来回摸索着,终于勾到了一支簪子,忙不迭藏在袖口。

裴明远打开妆匣,拿出来用手颠了下分量,扭头看向白玉。

月夜下男人的脸意外可怖,他面露讥讽:“现今是没骗我,但保不齐裴璟回来你会告诉他,既如此我就大发慈悲让你死得痛苦点。”

眼看裴明远越靠越近,白玉死死握着簪子,准备殊死一搏。

“可惜了,发卖到秦楼楚馆我也能赚一笔。”说着,裴明远再次掐了过来。

白玉卯足劲儿,将簪子用力横刺向裴明远脖颈,可惜才扎入一点就被识破,而后“咣当”用力丢在远处。

裴明远摸了一把脖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顺着衣襟滴到了白玉身上。

此举惹恼了裴明远,他怒吼:“贱人你敢暗算,给本少爷死!”

须臾,白玉喘不上气,熟悉的窒息感再度涌上心头,她双手双脚逐渐使不上力气,像是麻木了。

就在命悬一线时。

砰——

白玉耳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响动,遏制住她的那双手松开脖子,随之也没了力道。

白玉咳嗽着,费力睁开眼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看到蒲欢双手拿着木棍,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蒲欢……”

听到呼唤,蒲欢失魂落魄扔下手中木棍,一个踉跄跨过裴明远扑向白玉,上下检查着:“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白玉摇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没事。”

蒲欢看着白玉脖间的一大圈红痕淤青,她不停自责:“都怪我,不该离开姑娘的。”

白玉安慰:“不怪你,裴明远下了做死手的准备,你在不在他都是一样会来的。”

确认过彼此没受太大的伤后,两人才开始注意裴明远。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蒲欢重新燃起了蜡烛,壮着胆子小心将人翻转过来,手指抖着伸过去试了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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