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灰色遁光速度奇快,转眼就来到了浓眉大汉的面前。 等到遁光散去,浓眉大汉凝神一看,却发现打头的两人居然是自己宗门的弟子,而后面一人则是个身穿灰衣的年轻男子。 他也是个修道有成之人,此时察言观色,发现自己门下的弟子,并没有被人胁迫的迹象,也就稍稍放心。 “在下青羽剑宗周不懂,不知道友来此有何贵干?”浓眉大汉抱拳笑道。 梁言也是呵呵一笑道:“在下梁言,一生练剑成痴,久闻贵宗大名,此番特意前来拜访!” 周不懂眉头一皱,用眼神示意了梁言身旁的两位弟子。WWw.óΠъ.oя 元良等人立刻会意,纷纷来到了周不懂的面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个清楚。 周不懂听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周某还要谢过梁道友对我门下弟子的搭救之恩了!” 梁言哈哈一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本就打算上山拜访诸位同道,既然见到贵宗弟子有难,又岂能袖手旁观?” 周不懂不置可否地一笑,冲着自己身前的两人摆了摆手道:“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行回宗复命吧。” 元良和那涂姓师弟互相看了一眼,都各自点头应是,然后结伴向着一个方向远去了。 周不懂等到两人走远,脸上笑意也渐渐淡去,此时看着梁言,缓缓开口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阁下接近我宗弟子,到底有何目的,不如直接了当地说出来罢!” 梁言打了个哈哈道:“周道友哪里话,我途径贵宝地,眼见妖魔逞凶,路见不平罢了!” 周不懂从鼻中冷哼了一声,并不接话,显然就如元良之前所说,是个脾气十分古怪的修士。 梁言心中暗暗忖道:“这姓周的脾气古怪,既然已经被他看破,若我还是藏着掖着,只怕反而会惹他厌恶。不如大大方方地把我的目的说出来,无论他开出什么价码,我都先设法应承下来,之后再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ꓹ梁言脸色一正ꓹ向着此人拱了拱手道:“其实我拜访贵宗,的确是有我自己的目的。在下剑修之路已经到了瓶颈ꓹ须得借助贵宗的引剑石一用。” 周不懂听到这里,脸色却是微微一变ꓹ他上下打量了梁言一眼,忽然问道:“你才修炼多少年,难道就已经到达了引剑出体,练剑成罡的境界?!” 梁言知道此刻绝非谦虚的时候,闻言点了点头道:“在下确实已经到了剑胚期的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练剑成罡了!” “怎么可能........”周不懂喃喃一声道:“老夫修行上百载岁月,八十年前开始练剑ꓹ五十年前才纳入剑胚,至今还未敢说能够引剑出体,你这么一个年轻小子,居然就敢说要练成剑罡?” 梁言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把手背在身后,全身上下忽然涌现一股剑意,狭窄的山谷中似乎刮起一阵微风ꓹ把两人的袖袍都吹得猎猎作响。 周不懂见状双眼微眯,体表的火红之色一闪即逝,紧接着,场中温度居然逐渐升高了起来。 两人都是驻足不动,但身上气势却逐渐攀升,无形剑意在半空中层层激荡,虽然并未动手,但其中之凶险,却丝毫不亚于修士的正常斗法。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山中清风始终徐徐而来,可那灼热的温度却在逐渐下降。梁言依旧倒背双手,一副怡然自若的模样,而周不懂却已经汗如雨下,嘴角发白了。 此刻在周不懂的眼中,自己正处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海上清风徐徐,天空明月皎皎,而他只有自己身前一团火苗,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风雨飘摇。 也许下一个浪潮打来,就是他火灭人亡之际! 但就在这时,汹涌海水忽然如潮退去,半空明月也渐渐隐于云中,周围清风虽然依旧,但却已经再无半分剑意隐藏其中。 周不懂一声大喝,身上的火焰剑意全部爆发而出,整个人向后连退数十丈,才堪堪稳住身形。 “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周不懂脸色复杂地向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拱了拱手,他知道方才若不是这个年轻人及时罢手,自己是绝不可能从这场剑意对决中全身而退的。 这一场对决虽然两人都未动手,但其中凶险只有剑修之辈才能理解。只要稍有不慎,恐怕就不只是重伤的下场,连自身所掌握的剑道,都将彻底有损! 此时梁言微微一笑道:“周道友参研剑道数十年,梁某也是十分钦佩的。我辈年轻剑修也不是不讲武德,所谓比武切磋,点到为止!” 周不懂脸上略有惭愧之色,但马上又辩驳道:“周某实力不济,输的心服口服,但